“阿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离开密道就要转身离开的阿德被我着人五花大绑捆了回来。不管黑衣人和璟仁世子是不是一派的,总之,一旦阿德落单被人追杀是免不了的,我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回到济愈堂的当晚,我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重复着这句话,低声下气的道歉,但阿德始终不肯接受。
连日来的惊吓奔波,以及积攒了多日情绪终于令没耐性的我在几个时辰之后爆发了。
眼见天际泛白,我数个时辰不曾间断的诚恳道歉,换来的唯有阿德的轻蔑一瞥以及高傲的撇开脸。
我强压着胸口烦闷的情绪,但是火山一旦喷上又岂是用块石头就能堵上的,此举只会让火山愈加积攒起熊熊的火焰,再一次引燃更为凶猛的喷发。
“阿德!”我暴怒着拍案而起。阿德明显被我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震慑了,竟把脸又别了回来。
我余怒未消,这一次点燃了引线,势必要轰轰烈烈的发泄一通才能作罢。“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赔你道歉,就算你是木头雕的冰刻的这会儿也总该给点反应吧?对,我是骗了你,我承认,我也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出门在外我一介女子难道就不能隐瞒身份保护自己吗?你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这么久,简直——小气!”我噼里啪啦吼了一气,吼完掉头就走,也不管阿德是不是会更生气。
“小姐……”一直在不远处的露秋低着头凑上来。
“说!”我叉着腰没好气的吼着。
“那个人,要不要给他松绑啊?”露秋伸出右手食指,略带胆怯的指了指阿德问道。
我瞟了眼被捆了手脚坐在院里石凳上不知在想什么的阿德,火气也渐渐淡了。“替他解开,看他现在这样子,八成也不会跑了,随他去吧。去东厢收拾块地方出来,让他跟吴是非挤一挤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