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哼了一声:“没错,她就是个女的?怎么,菲菲,你们是仇人,你竟连她的身份都不晓得?”
吴是非点点头:“怪不得,这么狠的心肠,原来是个女的。”
他这番表现自然之极,连我差点都要信了他。我觉得,下一次可以将他卖到戏班子去了。
“菲菲,这丫头对妈妈我不敬,又将无辜的你卖到青楼,千刀万剐了她都是轻的。”听老鸨这几句话,我牙根一阵阵发酸,我卖她?你不也买了,该千刀万剐的是谁啊?“妈妈知道你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既然来了,那就得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你看……”老鸨一指桌上的金山银山。“这可都是胡大人送来的,胡大人天天来给你捧场,对你呢,更是好的没话说。听妈妈一句话,什么卖艺不卖身都是狗屁,有银子赚才最重要,哪天胡大人一高兴纳了你做姨太太,你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老鸨越说眼越亮。
我正担心吴是非会不会跳起来打断老鸨的手脚时,只听他咯咯一笑:“妈妈,菲菲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样吧,让我和这位姑娘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老鸨想也没想,大喊道。“凡事跟妈妈商量就够了,等会儿我就命人打断了她的手脚拖到柴房去烧火,她的那份银子也归你了。”
我不由得直翻白眼,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菲菲在乎的不是银子,菲菲只是想跟熟人叙叙旧,毕竟背井离乡的,在这里,我二人也算得上是同乡了。”吴是非神情一黯,竟将那哀怨女子的神色学的半分不差。
得了老鸨的默许,我见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手中的折扇几乎攥得快要皱成一团,隐隐可以感觉到缝隙里的银针。
就在他即将要走到我身边时,隐于袖中攥了折扇的手一挑,只要我轻轻一震,下一刻,那几根银针就能准确无误的扎入打手们的胸口,届时趁乱,我们快速逃去。
“妈妈,妈妈不好了——方公子来了,还,还带了两位不得了的爷——他们,他们点名要见菲菲姑娘——”一人大呼小叫一路冲进包厢,抓住老鸨的手,气喘吁吁道。
与此同时,吴是非突然捉住我的手,用力的压下,不让我使出暗器。
我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他却冲我轻摇了摇头。
他,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