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一笑有如潋滟随波千万里的月色一般温柔,瞬间绽放了我心底冬眠已久的朵朵小花。
咳,丝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危险警报一解除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咳咳,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又望了望姐姐。
她也在发呆。
到底我听错了没有。
还有,廖太医明明还很温和的眼神,怎的也瞬间绽露凶光。
就在我迷糊错愕的空档,姐姐被花容姑姑扶起,我也被小叶扶起。
姐姐揽了我过来,在她身边,只听她严肃的口吻在我耳边萦绕:“娘娘,丝羽还是个孩子,一时碰巧治好了娘娘的病,或许是天意。然太医一职对她而言实非简单,宫中诸位太医行医多年,经验丰富,怎是她可及。况且丝羽是名女子,宫中并无女子任职太医的先例。倘若是随太医们学医理尚且说得过,蒙娘娘厚爱,肯委以重任,已是她之福,但出使太医一职不免有越俎代庖之嫌,易惹人口舌,累及娘娘便是她是罪过。”
其实我也很想告诉皇后,饶了我们小命便好,这宫中规矩繁多,一个不小心摔个跤都能让自己死得莫名其妙,如此紧张的氛围,我怕呆不了半天就被闷死了,要不就被活活吓得咽了气。
“母后爱才心切,但此女终究年纪甚小,仍有待磨练。加之近来淑妃娘娘对母后在言辞上多有烦扰,此时再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实在是落人口实。儿臣以为母后勿需急于一时,待个三年五载也不迟。”太子说完这番话,看向姐姐,姐姐则对他报以一笑。太子见姐姐赞同,嘴角也略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