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丝羽?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一晃即逝。
不行不行,万万不能提起这个名字,木羽与木丝羽只差一字,只怕会穿帮。还是再想想的好。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姓木,随夫姓。”
“哦?”刚端起茶杯的方正山听了我的话,茶杯后的一双眉毛挑了挑。“姑娘尚未与木兄成亲,怎就随夫姓,这其中莫不是……”他攸然收口,又道:“是方某多事了,姑娘就当方某没提过。”
我端起茶杯佯作要喝,借机挡在脸前,不动声色的打量方正山。方正山很精明,不是吗?不过比起吴是非那只狡猾的狐狸,他还差得远呢。
昨天午饭时,吴是非不停地同我抢菜,看的周围的下人俱是胆战心惊,就怕我一股火气爆发出来会把屋子给拆了。
“丑丫头,吃饭就吃饭,没事摔什么筷子。还有,吃饱了就到别处去转转,该干什么干什么。”吴是非瞥了一眼被我拍在桌上的筷子,以及我那张臭到不能再臭的脸慢条斯理道。“别坐在这占位子了,他们可都还没吃饭呢。”一双眼有意无意的飘到了站在一旁的若言身上。只差没抠出来,仔仔细细刷上几遍浆糊,再用力的黏在若言身上。
从正式宣战那天开始,他就不分场合不分状况的频频喊我丑丫头。人在多次被刺激的情况下,对原本不能容忍的事物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这一条金科玉律在我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一开始我还会发怒,会抗议,喊得次数多了,就觉得倒也没什么,仿佛在喊我的小名一般。
啊呸呸呸,谁的小名会叫丑丑?那是本姑娘气量海涵,不与他一般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