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安神功效的薰香此时也无法使汪煊平静下来。
他死死捏着手上的曦夏刀,听着小张上报的一桩桩事件,背后隐约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觉间,一切竟然已经如此失控了?先是皇城被围,而后无数诡异案件出现,整个京城无比危险,连他手下的玄衣卫都有所折损,可以说,整个京城都是疯的!
夫杀妻,妻食子,此类在往常见不到丝毫见不到的状况在短短一日之间竟然出现了数十起!这些案件情节倒是简单,只是单纯的杀人事件,但即使是的玄衣卫的汉子们,在遇到这些事件时都会有几分恶心——那些人,似乎都已经不是人了!
同时,旬长鑫老爷子表示,他找不着他的爱徒梅故麒了。
汪煊揉捏着眉心:“顾明呢?”
“半个时辰前,顾大人听说金玉赌坊那边有案子立刻就去了。”
小张话音没落,一个人端着刚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信件冲了进来。
“报!顾大人的来信!”
“念。”
那人展开信卷道:“顾大人说,赌坊的伙计忽然发疯,用菜刀砍死了七个人,砍伤了十几个人,后被杀死。”
汪煊阴沉的面色也不能再难看了,但本就寒冷的室内此时感觉愈发冰凉。
“都疯了!”他冷冷丢下这么句话,带着自己的刀出去了。
昔日里安宁而精致的大越京城,无形中竟然化为了一座人间炼狱。
街道上,不少收拾好了包袱的人正在试图逃离这个地方——熟人发疯,皇城被围,背后有可能的就是流血千里的战争,而战争中,最终受苦的依旧是普通百姓。
同时,熟悉的血腥味飘散到汪煊鼻翼——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在他十四五岁到达边境刚参军时,他几乎热切的迷恋这股味道,知道后来,他手刃那个漂亮的刺客胡女之后他才明白生命在指尖流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