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怀里的女人颤抖的有多厉害！她的脸色憔悴的可怕，明亮的眼眸满是血丝，饱满的双唇也毫无血色，仿佛一朵衰败的玫瑰！

那一瞬间，他心痛的恨不能死去！

这就是他给她带去的，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以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灵魂抽离出去，只能不受控制的说着那些让他自己痛恨不已的话，“离我远一点……”

“不……我不要！”慕以凉猛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你别想用这个理由推开我！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晏司珏，求求你不要……”

求求你不要……

她真的已经快要承受不起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推开她，为什么要替她做决定！她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她不在乎他会不会伤害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和床上的男人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松手！

晏司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离我远一点……”他闭上眼睛，缓慢却坚定开始推她，“我被下了药……晏耀卓有病在身，以凉，我已经没有资格……”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俯视着这一幕，看着自己的嘴唇张合吐出这些话来。

太荒谬了，他心想。

是啊，太荒谬了。

当初怀里的女人不肯要他，是他用尽了办法，终于让她爱上了他，可是现在……却又是他亲手推开他。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么恨自己！

如果还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不会放手！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可以想象她有多痛苦，所有的痛苦都会成百成千倍的加在他的身上……可是痛苦也只是一时，总好过被他拖进那个深渊里。

他的心里有个黑洞，可是他不应该让她无止境的付出去填补。

晏司珏看着她绝望而痛苦的眼神，心里已经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