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恨我……”他再次说出这三个字，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别恨我……”

“不，我不恨你！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慕以凉颤抖着，泪水一直在流，眼前除了叶墨染带着笑的惨白面孔，她再也看不到其他。

“好……”他艰难的吐出这个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慕以凉一颤，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晏司珏，声音低哑：“他只是晕了过去，是吗？”

“以凉……”晏司珏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再去看倒在血泊中的叶墨染，“他死了……”

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在苏烟开枪的时候，他挡在了她的身前。

叶墨染原本就是紧挨着她的，那一枪，他挡的如此轻易，子弹也如此轻易的射进了他的胸膛。

这个男人，她曾经喜欢了三年，却被他一次次的拒绝，尽管她后来才知道，当初他并非不喜欢自己，可是他们终究是错过了，当她知道真相，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他的纠缠，他的偏执，都曾经让她愤怒又无力，甚至今天的局面，都是因他而起的。

可是他死了。浑身是血的躺在她的眼前，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手掌微微蜷起，仿佛还握着她的手。

耳边的枪声似乎渐渐的小了下去，慕以凉忽然觉得小腹隐痛，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覆住小腹，却无法阻挡那种让人恐惧的坠痛感！

不……

她无声的哀求着，无力的靠在晏司珏的怀里，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前开始发黑，她死死的咬紧嘴唇，终究还是无法阻挡那种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