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凉用眼神示意他自便，晏司珏蹙了下眉，选择了接听，女秘书甜美的嗓音传来：“晏总，陈小姐来找了。”

陈小姐？陈雅妍，晏司珏唯一承认过身份的那个女人？

慕以凉立刻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心底蓦地一沉，趁这个男人不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晏总，既然你有客来访，我就先回去了……”她轻声说。

“回答我！”他站了起来，隔着办公桌用力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让她心慌。

慕以凉抿了一下嘴唇，忽然笑了：“这就是原因。”说着，她微微侧了一下脸，示意办公室外面。

晏司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可是，如果当初你没有走，就绝不可能有别人！”

“可是谁能保证呢？”慕以凉的笑容显得有些寥落，“晏少爷，也许在你看来，我很有趣，很与众不同，但实际上，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女人，我想要的和大部分女人一样。如果我当初真的留了下来，可能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厌倦。我不想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当年我骗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看，你没有了我，照样可以左拥右抱。我对你而言，从来就不是不可或缺的。”

晏司珏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漆黑的眸中流露出几分让她无法分辨的情绪。

慕以凉垂下了眼睛，继续说道：“晏少爷，我不敢说有多了解你，但是你的经历，你的成长过程，让我明白你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投入感情的人。我想你对我的执着，未必说明你有多爱我，恐怕更多只是因为不甘心，或者占有欲在作祟。如果换在六年前，我也许依然乐意和你玩一场，但是现在我很累了，没有心情再跟你玩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