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一愣，但是不到一秒，她已经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的下摆，探了进来。

“汪云飞！你无耻！你不要脸！”乐天慌乱的想要抽出手来，去制止他探进衣服的手，可是奈何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汪云飞钳着，动弹不得，于是只能用言语表达抗议。

“我无耻？呵……”汪云飞轻笑出声，那声笑，很轻，可是却还是不难听出，带了一丝嘲讽，“乐总监，我可没有放下身段，又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

汪云飞的语调，并不重，一字一句都说的轻巧。

可是这些话，却一字一字中若千金的敲在她的心头，乐天猛地停住了挣扎。

她看着他的眼睛，甚至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就像是淬了毒的钢针，一针一针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底，毫无预兆，全无防备。

心脏部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瞬间蔓延开，如血脉般侵袭全身，就在这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突然狠狠一缩，下一秒，眼里的温热再也撑不住，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泪滴落下，流进她凌乱狼狈的短发中。

女人的泪，汪云飞见得多了，他流连花丛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流过眼泪，那些眼泪，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却从没有让他有过半分顾恋。

唯独她，眼前的她，那眼泪落下的一刻，仿佛有千斤的重量，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的眼底微微一颤，钳着她两只手的力道，也微微的松了松。

下一秒，他想，只要下一秒，她开口求他，他就会立刻放手。

只要她求他，为她刀山火海，哪怕是搭上性命，他都不会退缩！

时间，像是变成了浓稠的固体，在宇宙空间中流淌的速度，突然变得十分沉重缓慢。

这一秒钟，尤为漫长……

而一秒钟，也只是一秒钟之后，乐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暗暗的攥成了拳头，指甲早已经掐进了掌心，有浓稠的液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