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无语,确定这是个花枝招展,不切实际的男人。
“这个表贵得吓人。”
薄南风猛然反应,电话一端坐直了身体。声音还是闲散:“我长这么大也就买过这一块。”他的语气近似于争辩,想说他不是个败家子,话到嘴边又觉得不适应,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管束过。事实上江南也不是管束他,是他下意识觉得,不觉然的心里发虚,唯怕她生出坏印象。
江南半信半疑,至始没能摆正自己的立场,原本她就不该问。
指腹轻轻的摩擦表身,在薄南风打来电话之前她甚至在想,会不会只是个仿冒品,男人好面子,买个高仿的充门面也没什么不可能。奈何薄南风没防备,一张口太诚实了,江南八婆起来:“薄南风,你这人更没意思。”她喜欢脚踏实地,最讨厌人天马行空,不切实际。想想,或许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样。她语气变凉:“你有时间拿回去吧,这么贵,在我这里丢了,我也赔不起。”
薄南风静止了一会儿,飘飘的笑起来,很愉悦。
“你在担心我?怕我误入歧途?”
江南一震,语气匆忙:“你想多了。你的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我就有保管义务,若真不小心丢了,你执意让我赔,那我岂不得不偿失。”
薄南风哧哧的笑:“江律师,我就说你没意思吧。”重新歪到沙发里,懒洋洋:“你拿着吧,丢了也不让你赔。我有时间了过去取。”
江南挂断电话,之前冰冷的腕表烫起人来。被她重新扔回去,“啪”一声响动。
孙青抬起头,意味不明:“江南,不是说你跟这个薄南风不是很认识么,我瞧着你挺关心他呀,你自己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江南就把他当成一个没爸没妈的孩子怜惜着,觉得这种生活观念实在不好。以前就见过这样的犯人,明明没有那样的实力,却一切都穷讲究,这种观念一旦养成很可怕,极有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孙青啐她:“神精病,不,你这是职业病,江南,你都快魔怔了。”起身去洗漱,走出两步又道:“再说人家都多大了,用你这么瞎操心,你当他未成年呢。”
江南捂上脸,她光明磊落,忧天下之忧有什么错?但这话也只能自己想想,若说出来,孙青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反驳她,说她借口多多,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几天纪梦溪一直忙,连着几天都要开庭,白天实在抽不出时间去医院,只得每天晚上回家前先去走一趟。字里行间意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