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焰之勾着唇，笑容很深。

黑眸幽沉，深不见底。

“沈无言，有意思吗？一个女人而已，你也该玩够了，你还想做什么？遣散兄弟？散尽家财？还是给我来一枪，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说说，你们沈家人到底是什么基因，老子为了一个女人搞得整个家都没了，沈家被血洗，两个儿子沦落街头。”

“你大哥为了一个女人，丢下一切，头也不回地跑了。你才十七岁，就把你踹上了当家人的位置，那几年怎么过来的，你忘了？”

“你现在又要为一个女人做什么？现在废了一只手，下次还想废哪儿？”

“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除了能爽还能做什么？生孩子？你街上随便选一个都能给你生，为什么偏偏得是这个？”

“妈-的，老子这辈子遇见你们这一家姓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怒不可遏，抬腿踹了椅子，拂袖离去。

他步子很快，却在到门口的时候停了半秒，紧接着又继续往前。

医生也很快跟了出来，两人上了一辆车，瞧见那个男人趴在方向盘上，没什么动静，像是睡着了。

缓了许久，他问：“这样够了吗？”

嗓音有点哑，抽了一整夜烟的原因。

医生怔了片刻，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是他错了。

他觉得只要他跟沈无言撇清关系，那么即使西楼知道了，也怪罪不到沈无言身上。

可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

武夫的想法还真是单纯。

他牵唇轻笑：“够了够了，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玲珑心思。”

陆焰之笑骂：“去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