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想再一次见到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之后又是那么的害怕。

她用力去描绘他的容颜，以为他变了，可最后却发现他的脸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那么又是什么发生了改变呢。

她用力的看着他的眼睛，才发现原来发生改变的是他眼里的自己，所以……她才会一直期望他出现，而他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又恐惧、害怕。

因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丑陋的自己。

她另一只手抬起，落在他左胸的位置，指尖轻轻颤抖，不敢太用力的贴着，怕被那薄薄的布料下骇人的伤口灼伤。

“疼吗。”

“不，一点也不。”

沈无言声音冷漠，眼底无光。

他也想过自己再次见到她时会是如何，恶心？厌恶？愤怒？

奇怪的是，都没有。

他的心波澜不惊，仿佛这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手上的力气一收，冷硬的嘴角突然软了下来。

“叶九溪，对不起。”

这一句话风轻云淡，落在叶九溪耳里却如同炸弹一般。

她瞪着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他领上的银色领花，那是个很简单却精致的十字架图案，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她摇头，一脸的无法相信。

“这是你身上最可怕的的伤痕！”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疼呢，你怎么可以一点都不恨我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吗？你不是一向心狠手辣吗？你怎么可以跟我说对不起？你怎么可以忘掉愤怒，忘掉疼痛，忘掉曾经的一切……”

“你怎么可以完完全全的忘了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