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场雨，乌云压迫着天空，提前到来的黑暗让黎明变得遥不可及，雨水寒冷如刀，刀刀割人心。

他没有眼泪，不代表他不难过。

她太明白深处黑暗中，去回忆人生中唯一的美好温馨，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承受力。

他累到睡着。

她握着他那只手，指尖贴着那小小的伤痕，放到唇边，轻轻吻着。

她早就哭成了泪人，吻带着咸味，蔓进唇间，是淡淡的苦涩。

她多想埋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可是这个时候让该接受安慰的人来安慰她，是不是太可笑了？

心情渐渐冷静下来，她突然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了看沈无言睡着的脸，眉心微蹙，薄唇微抿，很难受的样子，仿佛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疼痛。

她指尖伸过去想要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却不想弄醒了他。

沈无言睁眼之后，看见的就是西楼通红的眼睛，还有脸颊上挂着未落的泪珠，他压过来吻净，嘴角有了一抹轻浅的弧度。

“这么爱哭？”

西楼扁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没有。”

沈无言倒也没有继续说话，从她身后拥着她的身体，脸埋在她发间。

“乖。”

明明是他想要这样，到最后竟然还是她选择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