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法师离去了,被桂容送去宫中专门为其收拾出来的精舍休息了。至少,在太后康复之前,恐怕,初云法师已经是没有了自由活动的可能了。
太后将那药方拿起,虽然并不能够完全理解,却也能够看得出来,药方上边,有好些药,都是静心安神的。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不信任初云法师,这只是一种习惯性的郑重其事而已。
太后将药方抄上一份,然后,将其中的一份药方,贴身妥善的收好,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很快,桂容回到了养心殿,向太后带回已然将初云安顿好的消息。
“桂容,把这方子,拿去太医院,为哀家拿药。”太后将药方递给了桂容,然后,嘴里边,沉声的说着话,“记住,桂容,这药方只许你自己一人看到,不许给除抓药御医以外的任何人看到,否则,哀家一定会重惩!”
“是,太后!”桂容身子狠狠一颤,恭恭敬敬的接下了药方。
虽然也已明白,这药方最多就是安神静心,可是,桂容却不得不慎重,虽然,暗地里与人合作,为自己赚取钱财是一回事,可是,太后的命令又是一回事。万一因为这药方子,让太后一怒之下,惩罚了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叫着得不偿失了啊。
太后看着桂容小心翼翼收好药方,走出了养心殿,她这才放心的收拾了一下,带着一名奴婢,朝着御书房行去。
此时,皇甫傲君今天下了早朝,习惯性的,将慕容羽绯召来,一身尼袍的慕容羽绯在御书房,为皇甫傲君铺纸研墨,并且,还以琴声助兴,这似乎多少是有些怪异。只是,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绯二人,似乎都没有在意,两人,都只是静静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太后来到御书房之前,慕容羽绯正在轻轻弹奏着乐章,那架乌木琴,似乎已然是成为了慕容羽绯的私有之物了。只是,每一次,慕容羽绯相召之时,她都会习惯性的将这乌木琴带上,因为,皇甫傲君总是会在闲暇之时,听上一曲,以缓减内心的烦乱。
慕容羽绯抚琴,皇甫傲君正在认真而仔细的审视着四方送来的奏折,近期,似乎在神国的极北方,又有不少的事情发生。
神国极北,原本是无数游牧民族的聚居地,而最近,北方那些民族,居然被一个部落完全统一,建立了一个名为北夷的国家。虽然,北夷在建立之时,也向神国递交国书,称为子国,愿意上供。
可是,近段时间来,却不断有北夷国骚扰边境居民的事情发生,伤人,扰民,劫物。对方是游牧民族,一扰即走,让神国军队根本无从防备。而更重要的是,神国毕竟是大国,四海共主,在这些情形最初发生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够完全的用上什么强硬的措施,总不至于因为这些个边境的纷扰,就放出大批的军队,去将这一个别人内部统一后建立的国家给毁灭掉了吧?
“羽奴,你看,这情形,朕应该如何是好?”皇甫傲君将那奏折看完之后,将奏折也转给了慕容羽绯,让她看这奏折上的内容。
“圣主,国家大事,羽奴不敢胡言。”慕容羽绯看完奏折,也紧紧的拧起了眉头。她最不愿意看到天下纷乱,不论结果如何,天下纷乱所受到伤害的,依然的只是普通的百姓。
而至于自己一身尼袍,皇甫傲君依然的称呼羽奴这事情,她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论他对自己的称呼如何,自己在他的心中,那一种地位,似乎早已然是固定,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称谓,而发生变化的吧。
“朕问你,当然就允许你说出自己的意见。也许,相对于朕早已经成为了习惯的处置方式,你的一个意见,对于朕来说,就会有着莫大的好处,可以让朕处理这些事情,更加的顺心。”皇甫傲君轻轻的说着话,看着慕容羽绯一脸认真,仔细看着奏折的情形,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来,轻轻捏了捏慕容羽绯的下巴。
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和慕容羽绯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这一个动作,享受着她脸颊上的娇嫩温柔,更是可以看到她娇羞的躲闪,那一时刻,皇甫傲君总是会感觉到,这个世间,真正的好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