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茫然之中，又带了几分惊喜。

沈云朝眼睛里的泪水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不停地往下滴落。连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露出那张清丽的小脸。

顾长欢沉吟良久，带着无奈的笑意说道：“别哭了，丑死了。”

她还没说什么话，就被一个熊抱给撞的往后退。

顾长欢感觉到了脖子上的湿润，她拍了拍对方的背，这低低的抽噎声让她心头有微微的酸涩感。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人记得自己，在乎自己的。

她曾以为自己要用这个身份，永远的活下去，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顾长欢将她推开，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

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死了，估计连凌夜离都信了。虽然沈云朝带到实验室的尸体或许不是真的，但是，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情吧。

沈云朝用力的捶了她一下：“谁会那么变态的在解剖尸体上用蝴蝶结，虽然最后改了，可是我还是看到了。”

当初因为觉得那些结不好看，用蝴蝶结代替，还被老师骂过好几次，后来好不容易改掉了，可是还是会作出一些下意识的动作。

他们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但是总是看到她这样打结，看着看着就记住了。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了？”顾长欢甚是恐慌。

这个习惯不是很好啊，这么容易就暴露了。

“当时只是有一些怀疑，而且折耳对你那么亲近，但也只不过是怀疑罢了，是刚才的对话让我彻底知道的，”沈云朝将眼泪擦干净，又恢复了一副高冷的样子，“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