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看着陆兵连的人：“战场上，要说遇到你们这样窝里斗，那还打什么仗，直接把人头送给敌人，是吗？”

杨大海气势滔天，在场的人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侦查连的人，我跟你们说过许多次了，不能对自己的战友动手。”

田石不服气地说：“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先动手打你们是他们不对。如果你们也动手那就跟他们一样。”

赵虎小声地说：“反正，我们也打了，也不吃亏。”

“侦察连全体都有，十公里越野，跑完才能吃饭。”杨大海命令。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你们是不是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都给我跑跑步，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话音刚落，突然跑来一个士兵，跟杨大海敬了一个礼，又跟齐连长敬了个礼。“杨连长，齐连长，师长让你们过去一趟，现在马上去。”

杨大海深深呼了口气，跟着士兵朝师长办公室走去。

齐连长也不敢违抗，也跟过去。

田石，赵虎，王福贵，看着杨大海的背影，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田石说：“这次事情闹大了。”

赵虎心里也很不踏实：“那这十公里越野还跑不跑啊。”

“跑啊！我们先惩罚自己，总比队里下命令惩罚我们好。”王福贵说。

“对对对，赶紧跑。”赵虎说，他又喊了一声，“大家认真点跑。”

*

师长把齐连长和杨大海狠狠骂了一顿，让他们回去好好写检查。

临走之后，又把杨大海单独留下。

师长很严肃地说：“听说，你这次说，如果输了，就自动退伍。你舍得。”

“我舍不得。”杨大海毫不迟疑地说。

“舍不得还拿着事情打赌。”

“他在后面做小动作，我又管不了他，不能让他带坏队伍，只能用这个办法收拾他。”

“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不会输。”杨大海语气坚持。

“我说，真的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杨大海没有说话。

“听说，如果输了，你打算回家种地！”

“是！愿赌服输，如果真的输了，我就回家种地。”

“你还有理了你。”师长狠狠地把手里的东西一摔。

杨大海略微小声地说：“我又没输，师长你就别生气了。”

“你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生气。我辛辛苦苦带了你那么多年，你要是自动退伍，对得起我吗？说你平日做事情稳重，没想到也这样孩子气。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师长狠狠地把杨大海又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