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砚几根手指就把叶醒药从床上拎了起来,对她说道:“陪九叔去钓鱼。”
叶醒药没兴趣,“不去!”
殷时砚追加了一句,“请你吃鱼!”
叶醒药噌的一下跳下床,蹬上鞋子,速度快的那叫一个电光火石。
叶醒药拉着殷时砚往门外冲,“走!赶紧的!”
殷时砚所说的钓鱼地点,就在宅子后头的一条小水沟里。
纯金的鱼竿,比鱼还值钱的鱼饵,可惜的是那条小水沟还没有叶醒药的胃深,直接一眼就能看见底,里面别说鱼,连条虫都没有。
叶醒药和殷时砚坐在那里举着鱼竿,叶醒药看见这小水沟就手抖的不行。
而殷时砚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仿佛真的能从里面吊起大鱼。
叶醒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九叔,这里没有鱼,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一心钓鱼,总会有鱼上钩的。”
叶醒药撇了撇嘴,摆明了不信。
她甩着鱼竿,把那条水沟的水搅得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法看,还搅起了不少脏水洒在殷时砚精美华贵的袍子上。
殷时砚冷冷地盯了叶醒药一眼,叶醒药也不知道收敛。
殷时砚也由着她。
这样傻坐了一个时辰后,殷时砚奇迹般的从浑浊得快成了泥浆的水里钓上来一条三四斤的草鱼。
叶醒药迅速的把草鱼抢了过去,凶残的开肠破肚后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烤好以后,叶醒药搓着手掌要开吃,殷时砚却先把烤鱼抽了过去。
叶醒药,“九叔,你不是说请我吃鱼吗?”
殷时砚义正言辞的说道:“九叔知道你心情不好,吃不下去,好歹烤了一场,也不能浪费了,九叔就勉为其难把它吃完了吧。”
叶醒药看着殷时砚,眼圈红了。
殷时砚说:“是不是很感动?”
叶醒药机械的摇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殷时砚又说:“还说不感动,看你眼圈都红了。”
叶醒药心里面咆哮!她这是被气红的好伐?
殷时砚就这么无视叶醒药受伤的心灵,啃完了一条鱼,最后把鱼头和鱼尾的渣渣丢给了叶醒药。
叶醒药抠出了鱼眼珠子,用力地在牙齿上咬了一下吞下去,就好像把殷时砚的眼珠抠下来吞了似的。
叶醒药还没吃饱,回去的时候,殷时砚抓着鱼竿的头,叶醒药拉住鱼竿的尾,被殷时砚间接牵着走。
“九叔,我饿了,我想吃郑大叔家的肉包子。”
殷时砚带她去街上买包子,一路上别人看见叶醒药,都是交头接耳的,那些谈论的内容大抵不过是花朝节上叶醒药和即墨录间的那点事。
说什么她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