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砚穿好了里衣,才叫了人进来伺候他穿外袍、束腰带。
他一边让人服侍他穿衣,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在文渊阁借了不少医书看?”
叶醒药心头哼了一声,听说听说……监视就监视吧,还特么听说。
“嗯,是借了不少医书。”
医书,他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
叶醒药又往某人某处撇了一眼,果然啊,寡人有疾,病乱投医了……
殷时砚那里已经没有流血了,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高能的办法止住了血,看他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唉,为了维护自尊心,他也是够拼的,装的真辛苦啊……
叶醒药生怕说错什么话触到了他的伤心事,言辞斟酌,“其实我也就是随便看了几本医书,治治头疼脑热还行,那些太难治的病,王爷你还是去找专家大夫比较好啊,千万别因为某些原因拖延了病情……”
殷时砚轻飘飘的甩了她一眼,“给本王看病,你还不够格。”
好伐,她又被打击了……
叶醒药看在他刚刚成了太监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她怕自己再关注他的下半身,会让他起疑,转而想杀人灭口,于是换了一个话题说道:“九叔,刚才我在外面看见你表妹了,长的特么标志的一个小美人呢,可水灵水灵的,都说表哥表妹是一家人,九叔这位家人,光相貌就上了档次,九叔将来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侄女在这儿提前恭喜你了……”
“小寡妇,嫌先舌头长吗?”
叶醒药赶紧捂住嘴,只听这时候殷时砚冷哼了一声,“表妹?就她也配?”
叶醒药狗腿哈巴地点头附和,又听殷时砚极其自恋的说了一句,“看美人,本王何必舍近求远?不会自己照镜子吗?”
叶醒药顿时五体投地,特么,这自恋台词太经典了,竟让她无言以对。
她想,殷时砚这得多高的境界,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啊……
叶醒药再换了一个话题,“九叔,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这院子叫药琢啊?有什么典故吗?”
殷时砚目光深沉地看着叶醒药,“你觉得呢?”,都不等叶醒药开口,他就阴阴阳阳的说了一句,“你以为是因为你吗?”
叶醒药好半天才回过神,对啊,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药字,可是天地良心啊,她对着天空对着大地对着花草发誓,她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啊……
在叶醒药开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又立刻说道:“你要去外面求证一下吗?本来的药琢,以前就叫药琢。”
殷时砚说的话那叫一个一气呵成,本来叫什么叶醒药也不在意,可殷时砚这句话,就显得有点多余了,多余的有点……
呃,叶醒药摸着下巴,“九叔,我只是觉得你这屋子叫玉琢更名副其实而已,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殷时砚在叶醒药的反应下,脸色有点发僵,叶醒药眼神戏谑,“九叔啊,我真不是自做多情的人,你老是这么想我,会让我误以为你是故意引我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