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砚冷不丁地看着她,像是在说,爷做什么事还需要过问你?
好伐,她只是个剔鱼小妹,无权过问他。
叶醒药扁了扁,“九叔,我出去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都没吃啊?”
殷时砚神态慵懒,“没胃口。”
可他那样子怎么看都像不是没胃口而饿肚子的惨样,反而像是吃饱了撑着,一脸的欠扁样。
叶醒药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九叔,现在皇家提倡戒奢从简,从皇帝到王公大臣都不许铺张浪费,九叔你作为摄政王更应该以身作则,这好好的饭菜还没有动过筷子呢,哪能就这么扔了,不如让我吃了吧……”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殷时砚,让那双眼睛更显灵气。
殷时砚没说话,盯着叶醒药的眼睛,他黑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黑色。
叶醒药见他不说话,当他是默认了,试探的拿起筷子动了一下,见自己连夹了几筷子进嘴里殷时砚都没有再用筷子打她,她立马放开胆子吃起来,吃相那叫一个凶猛。
等叶醒药吃饱了,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里打着饱嗝的时候,殷时砚的声音飘起来,“你还真是应了四个字。”
叶醒药眯着眼睛,吃饱了显得心情很好,“哪四个字?”
殷时砚冷嗖嗖甩出四个字,“穷胸极饿。”
穷凶极恶,穷凶极恶,穷胸极饿!
穷、胸、极、饿!
叶醒药终于会过意来,她磨着牙,怎么办,她手好痒,好想一巴掌搓死这厮啊!
殷时砚让人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好后,洗漱了一下,还强迫叶醒药也去洗脸刷牙,然后他指了指床上,使唤起叶醒药来好不受热,“去,暖床。”
好伐,她对于殷时砚而言又多了一个作用——暖床。
啧啧,那么舒服的床,只要能让她在上面躺一晚,就算是暖床她也愿意呀!
于是叶醒药迫不及待,四仰八叉的把自己摔进了床里,钻进了被窝叶醒药才知道,这床本来就是热的,当然不是刚才殷时砚睡过的余温,而是这床是暖玉做的!
叶醒药把床褥翻了一下看是不是真暖玉,结果特么真是比珍珠还真。
暖玉床啊……
那还用得着她暖床吗?当然用得着,这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呀!
叶醒药假惺惺地在被子里拱了一会儿,名曰暖床,一会儿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九叔,床暖好了,现在可热了,保管不会让九叔你冻着了……”
结果她没有看到殷时砚,过了好一会儿,殷时砚才穿着一件丝质的长袍从一处昏暗里走出来,他应该是去沐浴了,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暗处走向灯光辉煌璀璨的光明里,像暗夜里走出来的俊美修罗。
他脚上嗜魂般的长命血玉锁一下一下地晃动出蛊惑人心的血色光泽,他半敞的胸膛还在滴着水,水滴晶莹从衣襟开合处没入到他的小腹,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