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醒药站出去,表明他并没有软禁叶醒药,反而给了她充分的自由,到时候只要叶醒药放聪明讲点,将该说的说了,她这嫌疑自然就摆脱了。
叶醒药摇头,一脸的无奈,“殷孝衍,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在自己心里说说就好了,干什么要说出来给我听?你难道不知道每次听见你这些话我都想吐?这就是你说的孝顺?”
殷孝衍脸上的血管都在抽动了,什么叫真正的油盐不进?叶醒药这就叫,不管多么严肃的一个问题,她总能歪曲得不成样子,让你再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了!
“叶醒药,你该知道,朕是帝王,而你还活在朕的手心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这么聪明,应该懂这个道理才对。”
“懂是懂……”,叶醒药也懒得装什么受惊了,直接歪在了床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可我懂不代表我能接受,你说我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平日里爱祖国爱父母爱兄弟姐妹,这胸怀要说多博大就能有多博大,我也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谋权篡位的,一看就是好人中的好人,一看将来就会是有大作为的国之栋梁,花骨朵儿一般的生命,年轻灿烂,你要弄死了也就弄死了,没弄死来赔个罪就没事了,可见年轻人的命不值钱,我这个太后的命更掉价,你说你把我都看得这么廉价,你特么还以为你能值多少?让人知道了,还以为皇上这个皇位是用一个铜板买回来的呢,不过算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估计像我这种难得的好人,老天容得下我,人也容不下我,唉,果然是认识的人越多,就越觉得畜生可爱……”
她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就差点让殷孝衍都跟着点头了。
叶醒药从瓜子堆里挑了一颗花生出来,递给脸色难看的殷孝衍,“我命当如此,不怪别人,皇儿你给哀家剥了这颗花生,哀家吃了,就原谅你了。”
殷孝衍半信半疑,有些戒备地打量了叶醒药好几眼,过了半晌,还是接过了那颗花生剥了。
花生被炒得又脆又干,一剥开,那红色的皮就褪了出来,露出脆黄脆黄的果实。
殷孝衍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将四颗花生米递给叶醒药。
叶醒药拿过花生扔进嘴里,在殷孝衍往后退开,戒心放下,毫无防备的时候,她一个拳头生猛生猛地朝殷孝衍的鼻梁挥去。
只听咔嚓一声,殷孝衍的鼻梁似乎断了,然后两道鼻血倾巢而出,殷孝衍自己从那面波斯镜中看见那两道红杠杠,呆了呆,过了好半晌才有些慌张地扶住了自己的鼻子。
“叶、醒、药——”,殷孝衍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像跟叶醒药有血海深仇似的,他现在真的想扭断叶醒药那漂亮的脖子,“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竟然敢对朕动手!”
殷孝衍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目光极为阴鸷,另一只手已经弯成了雄鹰将要攻击猎物时的凶狠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