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面目不悦,“哀家刚才才在夸皇儿孝顺,如今怎么就做出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来?我可是你嫡母,你怎么能这么揪着你嫡母的衣领子?”
殷孝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叶醒药的衣领子,“儿子给母亲整整衣裳。”
这几个字,可真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蹦出来的,尤其是母亲两个字,殷孝衍那牙齿都快磨成了锋利的刀锋。
叶醒药恍若未觉地笑着,推开了殷孝衍,“皇儿有心了。”
宫女太监们都看见了两人的剑拔弩张,一个一个地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被无辜牵连。
“朕有些话要与太后说……”
“那就站在这儿说吧,这儿凉快,有助于激动的人清醒头脑。”,叶醒药似乎很享受他疼的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请让他死要面子,直接说自己受伤了不就好了吗?
殷孝衍忍着一肚子的火,“太后知道今早兴庆宫坍塌的事情了吗?”
“知道。”,叶醒药语气不耐,“还差点连累了我的慈安宫,真是罪过啊……”
看叶醒药竟然连装都不装一下,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对兴庆宫坍塌的兴趣来,殷孝衍火气更大了,“朕差人去查看,才得知兴庆宫之所以坍塌,是因为兴庆宫的地下被人挖空了。”
叶醒药哦了一声,不甚有兴趣。
殷孝衍又道:“太后知道是何人挖了兴庆宫吗?”
叶醒药点头,殷孝衍目光阴沉,只听叶醒药道:“我自然知道,挖掘技术哪家强,就去山东找蓝翔。”
殷孝衍,“……”
叶醒药发现自己真相了,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得懂啊,“要不皇上出宫,去街头闹市随便找个算命的,塞给他们几两银子,他们什么都知道,保管他们说的皇上你满意。”
殷孝衍被她气得半死,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他就不信叶醒药露不出马脚,“兴庆宫与慈安宫不过仅一墙之隔,兴庆宫塌了,朕还以为会波及到慈安宫伤了太后,特意过来看看太后是否无恙,太后无事,朕倒是放心了。”
他又极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朕倒是不知道,太后本事已经这么大了。”
叶醒药抬起了下巴,呵呵笑了两声,“听皇上这意思,不会是以为兴庆宫是我去挖的吧?我要真有那样的本事,挖的就不止这一座毫不起眼的兴庆宫,我肯定直接端了这燕国皇宫,也感受感受一下将一座宫殿付之一炬的酸爽感觉啊……”
殷孝衍盯着叶醒药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当然知道叶醒药不可能有那本事,可是这事怎么看都不简单,怎么看都和叶醒药脱离不了关系。
“那太后可否告诉朕,为何塌的只有兴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