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他离开家乡去了帝都,并开了演唱会,说自己一直有一个心爱的女孩子被拒绝,他每天写一首歌给她……
再然后,他扯着他的妻子上台,他们幸福的相拥。
她知道他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而她在原地却是默默的守了他许多年,那一年,她离开了那一座小城,去了一个遥远的山区,在那里,她为孩子们支教,最后,她将自己的根深深的扎在那里,再也没有回那个小城。
只在深夜无眠的地时候,她会将收音机默默的摆在她的床前,静静的听着那一盒已经发不出声响的他的歌声,
最动人的时光,未必地老天荒。
十年,
二十年,她一直放在枕边,即便发不出声音,她还在细细的抚摸着那一丝淡淡的温度,只在这首再也发不出声音的歌曲里,陪她渡过那一个又一个寂寞苍凉的夜晚,荒漠里,她静静的守在那里,直到白发一层丛生的时候。
而那二十年,除了这首歌,她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第三十年的时候,她生了病,当地政府将她送到城里,让她好好的治病。那一年,她记得依旧是白雪纷纷,而她恍若回到了几十年年前,自己一场错误的决定,而失去了一段时最美好的年轻时代。
哆嗦着干枯的大手,触及着冰凉的雪花,她想,他一定也老了。
再后来,她听说他病了,好像快奄奄一息了。
等她赶到医院看他的时候,他的妻子走出来,望着她嗫嚅了好久,“你就是谁谁谁吧?”
“你怎么知道?”
他所有的歌曲都是给你写的。自从你走后,杳无音讯,他就开始郁郁寡欢,然后就开始生病,只是普通的小病,他不肯治,他以为你会来看他,梦中都念着你的名字,最后拖成大病,这三十年,他一直是这样过的。他的妻子絮叨着,
“我和他过了半辈子,他居然一直念着另外一个女人。”他妻子无奈的叹息,有幽怨与责怪。
而她默默的那里,恍若被生生的劈开了两瓣,鲜血顿然涌满了整个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