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莫文和我确定不能乱看之后才松开了口说出了实情:
“那是饿鸦之祖脱落的鸟喙打磨成的容器,沾染了它的邪气。
“正如你所见,我和塔洛格里斯都不是纯粹的人种。”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看到你的种族是鸦人,想必这并不是某种亚人的名称吧。”
塔莫文笑了一下说到:
“当然不是!鸦人可比亚人要可怕的多。毕竟我们源于大恶魔饿鸦之祖,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它的眷属。血腥,残暴,但却骄傲!
“不过说到底,这个鸟喙碗会出现的原因,就意味着我等一族尽皆要在饿鸦之祖的掌控之下为奴为仆。
“仪式非常的简单,只需要将自己的血滴进碗里,就能获得力量。滴的越多,你就会越强。唯一的限制恐怕就是在上一个人的血液干涸之前再怎么滴下去也没有意义。
“远古的族人们以此为傲,心怀信仰。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在意代价,哪怕这是与饿鸦之祖的血契又如何?那种等级的存在,又怎么会需要索取?
“所以当它索取的时候,我等一族才惊恐的发现,这是何等的诅咒!那条血契意味着,只要它饿了,就可以吃。而它伤重的时候,就是最饿的时候。
“即使心里清楚那些渴望力量的族人们是咎由自取,可是当父母、亲朋、师长、甚至子女都在一次呼吸间化为血气精魄被虚空中的莫名存在吸食时,那种恐惧会烙印的异常清晰。
“所以,我们叛逃了。我们改信了光之神维达迪多……伟大的光之神战胜了饿鸦之祖,我们终于得到了自由。而这个鸟喙碗,也就成了一个徒有气息的邪恶物品,当然,还是有其他作用的。
“在脱离过去主人的同时,我们的力量也开始被削弱和变质,或许在远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种,但是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原本紧握力量之人突然失去力量之后,可能会比死还要痛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发现,继续向鸟喙碗中滴血……虽然不会再次因为血契而获得力量,但是却能维持原本的力量不再衰退。”
塔洛格里斯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容,他原本想要说自己的祖先做的事很有问题,但是话到嘴边发现这样有些不孝,只能生生闭嘴。
当然我就没有那么多避讳了,不过也不敢露骨的瞧不起他们的祖先,只是疑惑的问道:
“领主大人,说这些是为了?”
塔莫文感慨一笑,说到: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听到。
“毕竟这件古老的鸟喙碗也只能保留到今天了。
“升阶魔药的主材料是魔兽或怪兽的精粹,其中蕴含的力量可以让服用者直达那一等级。
“不过用这种手段跨阶太过催熟,需要有媒介来延缓这个改造的过程,并且强化服用者的恢复能力,唤醒属于他自己的,传说技能。
“光是我的同源血液还不够,药材的搭配也效果有限,那么,不如让这东西发挥最后的价值,我们一族所背负的诅咒也总算有了终结。”
说完之后,塔莫文用右手指甲划破了左手手掌,往碗中滴了相当分量的鲜血,随后他把腰带上夹的行囊取出,一股脑把里面的药粉倒进了碗中,那些血液瞬间变的粘稠了起来,接下来,他在里面放入了那枚珍贵的黑月之核。
原本坚固如岩石的晶体现在则如同冰雪消融,最后,留下了浓浓的一碗紫色液体,塔莫文展开双翼拔下一根翎羽搅拌了两下后扔了进去,再次消融。
不多不少刚刚好,这些东西加起来盛满了这个小小的鸟喙碗。
塔莫文拿起端详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递给了塔洛格里斯说到:
“喝完之后连碗一起吃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