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当初告诉我,我若是不担起继承这份责任,到时候南舜将生灵涂炭,他说在我身上系了数千生命…”
“你敢说你现在没有怀疑防备他?”
蔺池的话一语中地,让柳则宁说不出反驳的话,沉默了会儿后才又开口:“胡仲贤虽然是子书延安的师父,但他之前十几年的时间里都在做赤脚郎中…”
“堂堂延王之师,为何要去那种穷乡僻野做郎中?你真当他什么心怀慈悲之人?”蔺池不屑冷笑,“孔书允也好胡仲贤也好,这两个老东西,面上永远跟那庙里和尚似的,一副口念天下苍生的大儒慈悲色,可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不比南舜皇帝少。”
自从胡郎中离开莲溪村以后,柳则宁虽然查到他们身份之后,那几年里就没再联系,一直到后来乔家迁到京都,跟凌霄纠缠上后,胡郎中胡夫人上门提亲。
但之后,两方就断绝了来往。
胡郎中柳则宁有在防备,但根据查来的消息,他还真没把胡郎中往那件事上去想。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思绪收回,柳则宁淡淡扫了蔺池一眼。
蔺池挑眉,有些得意的道:“隐楼干的是杀人的活,总是要对委托人调查几分的,且我可是跟那位延王妃合作过杀你,自是探到一些隐秘。”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柳则宁面前,用如此坦荡的语气说出跟延王妃合作杀他这番话的。”乔沫儿满头黑线,嘴角微抽。
“就你看到的这样说的。”蔺池没半点遮掩的样子,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