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6日,星期五。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把我吵醒了,转头一看,身旁的锦秋也已经坐起身来,我知道现在是凌晨两点。锦秋的外公外婆和他二舅从云南来,由于两位老人家都已经八十多岁了,不敢让他们坐飞机,因此乘坐的是昆明到济南的火车,中间途经彭城,到达彭城的时间是凌晨三点,我们要去火车站接站。
我们两口子匆匆一番洗漱,出了房间门,只见苏建宝正站在楼门口的路灯下抽着烟等我们。我们一起到了停车场,开车直奔彭城火车东站。在路上我们商量了一下,见面之后,两位老人势必要问起锦秋的妈妈苏佩琴为什么没来接站,最后我们统一了一下说法,就说苏佩琴到外地出差去了,估计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回来。
只能先这样把眼前糊弄过去,至于往后怎么办,只能看我疏通监狱关系的效果,走一步看一步了。说来这事情也怨苏建宝和他父亲没有提前沟通好,他们要是早点沟通好,他早点知道情况、早点告诉我们的话,我们的准备时间也就多点,就可以准备得更周全些。
我们到火车站的时候,三点还差七八分钟。苏建宝先打电话和他父亲联系了一下,然后我们三人就到了出站检票口外等着,不一会儿工夫,就听到车站广播播报,从昆明开往济南的k492次列车已经进站了,停车时间十五分钟。
因为是半夜里到站的火车,而且彭城又是中途站,下车的人并不算很多,估计大约也就六七十人吧,稀稀拉拉的分别从几个检票口排队检票出站,每个检票口的队排的都不算很长。苏建宝还在抬头四处张望,我就看到其中一个检票口的队伍里有一位面色黝黑、五六十岁的瘦小汉子,背后跟着两位老态龙钟的耋耄老人,我心想应该就是了吧。
我轻轻碰了一下苏建宝,指了指我看到的三人:“表哥,你看是那三位吗?”
苏建宝转头看了一眼,说道:“对,就是他们了!”随即就忙到那个检票口的栏杆外,对着那三位长辈说起了什么,因为他用的是老家方言,我听不懂,只依稀能听出“爹”、“老爹”、“奶奶”这几个词来。三位长辈也开心的和苏建宝搭着话,但是眼睛却更多的在看着站在他身旁的锦秋和我。
过了几分钟,三位长辈检完票出来了,细看之下,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一脸的疲惫,不过这也难怪,毕竟那么大年纪的人,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
苏建宝的奶奶拉着苏建宝就说起了话,苏建宝指着我和锦秋,用方言跟他们说了几句话,虽然听不懂,但是猜也能猜到,这是在介绍我们,就看到锦秋甜甜的笑着依次叫了三位长辈一声:“外婆、外公、二舅,我是锦秋。”说着又拉过我的手,介绍道:“这是我老公常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