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又抢了她说话的机会,“只不过是订亲而已,如果陆栋长大了,本王和王妃不满意,还是可以退亲的。所以陆驸马,你一定要好好教好儿子!”
陆伯甫站起来,很郑重地躬了一下身说:“王爷和王妃放心吧。”
事到如今,滕琰什么也不能说了,既然这两位什么都明白,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等回去问燕王好了。
滕琰看着陆伯甫就在亭子里写下的婚书,她忍住想笑的冲动,不满一岁的月仪被说成贤淑聪慧,真不知道只会吃奶的小娃娃怎么会贤淑聪慧?
这张陆伯甫亲笔写的婚书,被滕琰当成艺术品收了起来,陆伯甫的字是越来越凝重有风骨了。至于燕王将身上的一块玉佩解下来当信物,滕琰也没有太重视,亲事能不能成功,还要看将来孩子们的意见。
不过现在的滕琰不知道,十几年后,陆栋确实尚了月仪公主,他们还很恩爱。
已经到了午饭时分,燕王就让人在亭子里摆了酒,与陆伯甫边喝边聊。滕琰则带着一干小孩子们吃饭,然后午睡。
申时过了,陆伯甫才带着孩子告辞。滕琰看着有些微醺的燕王,让他靠在榻上,替他解开头发,让他更舒适些,轻声问:“公主府的事你都知道了?”
燕王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挽起了滕琰的袖子,轻轻地抚摸着她臂上的疤痕,“都怪我,让你遇到了这样的事。”
“没什么的,都过去了。”滕琰想了想说:“昨天在祟政殿外喊叫的内侍就是说这件事?”
“嗯,”燕王的话语中透着冷意,“昨天,那个内侍说你和陆驸马有私情。”
滕琰明白了,“是不是又说月仪出身不明?”有月仪真是很巧合的事,自己当时也没想到,后来奶水越来越少,让御医看时才发现。不用说,那些人就是打着那时自己与陆伯甫曾关到一起过的主意,想在滕琰身上泼污水,进一步打击燕王。
而且,巧得很,月仪长得像自己,不太像燕王。这些人就生出了这种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