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琰第一反应就是问:“你不是成亲了吗?”他们间从没谈过这个问题,但滕琰似乎听大哥说过,陆伯甫是与谢家结亲的。因为谢夫人没了后,开国公府和谢家有些不太愉快的事,父亲对谢家很不满,两家断了来往,所以不方便多问谢家的人。
“没有,我订过亲,是谢家的小姐,好几年前我家家道中落时谢家就退亲了。家里就我和母亲俩人,别的人都没有。”陆伯甫坚定地看着滕琰说。
虽然心理上早就是二十多岁的人,但滕琰也早就接受了自己现在才十六的现实,就一直把陆伯甫定义成一位已婚大叔,现在大叔成了未婚人士,她好象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五岁。”滕琰一直以为陆伯甫快三十了,可能生活的艰难让他看起来比较沧桑,现在再看过去,也许是知道后的心理作用,也许是陆伯甫最近没怎么在户外活动,看起来比过去皮肤细腻了些,也年轻多了,原来就觉得他的相貌不错,现在更显得英俊。
滕琰不知再说什么好,有些为难地看着陆伯甫,陆伯甫好象安慰似的对滕琰说:“表妹没关系的,就当我没说过。”
滕琰赶紧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太吃惊了。我有点说不清,你让我想想。”真的没什么反感,好象有那么一丝开心,但主要的就是吃惊。
又想起来问:“你刚才让我考虑王沂,是在试探我?”
“不全是,那也是我的真心话,如果表妹应了,以后的话我就不会再说了。我是真心愿表妹好。”几息之间,陆伯甫还没有完全控制住他的紧张,他低沉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点颤音,听在滕琰的耳中好象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