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气愤,越打越用力。
小腿被她打得皮开肉绽,她也没有停下来。仿佛把她这一生所有的气全部出在了徐小需的身上。
因为受伤,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烧了好几天。奶奶花钱给她看病走花了一大笔,气得好几天都不管徐小需。
小腿肚上的伤没人换药,没人管,徐小需此后就因为这留下了伤疤。
过了几个月后,奶奶越发气不过花了钱在道观买的东西,就上门去理论。神婆反而再次忽悠她。便又让徐小需的奶奶领了一包药力更强的香灰。
徐小需被再次强行灌了一大杯。
可她除了闹肚子以外,还是一脸木讷。其实徐小需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她那时候太孤僻,大多数时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下子这个奶奶完全是被徐小需气到不行。她强行扯来徐小需,一手抓着徐小需瘦弱的臂膀。竹条子一棍一棍的打在徐小需的后背。
任凭徐小需哭得撕心裂肺,她奶奶也没放过她。直到她被打到晕过去。
邻居这才来劝,还叫了救护车。这事才惊动了在外务工的父母。
在医院里,父母关心的不是徐小需,而是来自于奶奶的陈诉。
她的鼓动下,一直以来对徐小需也不满意的父母终于下定决心在徐小需身体康复后送回孤儿院。
这才兜兜转转又去了徐家。
对水的恐惧,对竹条的恐惧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了。
那段在医院的日子里,每天晚上,后背都痛得她死去活来。伤口愈合的时候,又发痒难耐。
她拼命的抓,结痂的地方又再次破皮。反反复复地,伤疤越来越深。
到最后,徐小需都忘了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只能说她刻意的去遗忘。
长大以后,经常会听到历史老师在讲封建迷信和封建社会如何如何…徐小需就会想到迷信至深的那个奶奶。
让她在童年的时候完成成为了一个“怪物”。让她一辈子忘不了香灰的味道。忘不了竹条带来的疼痛。
“姑娘,自己一个人坐这干嘛呢?”一个中年发福的老男人靠了过来带着自认为友善的笑问道。
“你干嘛?!”打完电话的宋玉郁冲了过来挡在了徐小需的面前冲着中年男人问道。
“小小年纪,火气这么冲?!很没有礼貌你知道吗?”中年男人见宋玉郁也是娇媚的小女孩,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情绪上听不出他的不悦。反而还带着一股撩人的意味。
“不好意思,是你打扰了我们!”宋玉郁可不吃他那一套。
男人刚想再说话,宋玉郁已经抢在前面对着刚来的教练说道:“贵馆收这么高的会员费,难道隐私这方面不能做得更好吗?”
教练一下子就明白了宋玉郁的话,赶紧上前挡住了中年男人,好言相劝了许久。
“小需,教练来了。你准备好了没有?”打发走了中年男人,宋玉郁这才问徐小需。
“嗯。。。好吧。”徐小需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是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