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重重地拍了拍白玉京的肩膀，然后伸手从脸颊边缘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却不失温柔的脸。

白玉京也如法炮制，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冲袁紫霞咧嘴一笑，说道：“易容术这种东西，不仅仅是卫天鹰会，老白也会。”

原来，白玉京才是刘旭，而刘旭则是白玉京。

真正的刘旭看了白玉京一眼，然后对着满脸茫然的袁紫霞说道：“其实这是我设的一个局，在我进入你房间时，老白就已经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而我杀了方龙香之后，就立刻和老白互换了身份，引你们出手。”

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很奇怪，有的女人明明不喜欢你，但是却喜欢被你喜欢的那种感觉，喜欢你在屁股后面追着她，捧着她，但是有一天当她发现那个曾经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的男人不再疯狂的迷恋她的时候，她又会恼羞成怒。

袁紫霞像一匹受伤的母狼，用怨毒的眼神盯着白玉京，颤声道：“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都这么大一个圈子，以你的武功早出手，这里同样没人能活得下来。”

白玉京脸色不太好，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悲痛之色，看袁紫霞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真正的失望。

他已经懒得去回答袁紫霞。

刘旭望着袁紫霞，摇头道：“依着我的意思，早就该杀了你们，只不过老白这次对你真的动了真心，想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旭叹了口气，接着道：“只可惜你把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对于这么一个好男人，你本不该如此的。”

袁紫霞面如死灰，嘴唇瑟瑟发抖，整个人似乎一瞬间都不好了，连眼中的生机都开始缓缓地退去。

……

在小镇外，有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苍凉古道。

古道一侧，坐落着一间废弃多年的石亭，亭边有一辆马车，白玉京和刘旭正在亭中对饮。

昨曰，袁紫霞已知道自己计划失败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刎，白玉京葬了她。

像她这种女人，一旦任务失败，等待她的，将是比死还要惨的惩罚，更何况她已经不仅仅是任务失败的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背叛了青龙会。

死了，反而是个解脱。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刘旭当时望着袁紫霞的无名坟墓，也是有些感概，绿茶就是那么好喝的么？

那也是技术活好不好？

在地球上还好，遇到比她技术高的大不了赚不到钱又白贴了身子和青春，但是在武侠世界里，说不定一口绿茶没喝好，能活活把自己小命呛掉。

对于女人来说，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智慧？

刘旭也说不好，反正绝不是像袁紫霞这样的。

就在埋葬完袁紫霞的那一刻，刘旭感觉手中的承影剑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石亭荒废已久，没有石凳石桌，刘旭和白玉京各自坐在一口巨大的箱子上，两人中间还放了一口大箱子，上面摆着两坛子酒，没有酒杯。

酒已尽，人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