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抢走苏芷,就是压制他最好的办法。
“怎么样?”他问。
这话,若是旁人听到,定会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可眼前这个人,是她认识两辈子的人,苏芷怎么会不清楚他在问什么呢?她脸上笑意盈盈,“男人之间的较量理应光明正大的,三皇子不觉得靠女人取胜很卑鄙吗?倘若有一天,三皇子真的登基,能从民心上赢过他,那才是实至名归。”
她又不是东西,凭什么拿她来跟秦清墨赌呢?
秦锦白轻笑,“民心这种东西,短则五年,长则十多年才能见效;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已经忍了那么久,必须要先在风头上压一压他!更何况,得到你,跟得到民心没有冲突!我可以先得到你,再等十多年后得到民心,狠狠碾压他!到时候……不是更实至名归吗?”
“痴心妄想!”苏芷冷冷评价。
“是不是痴心妄想,你大可以看着!”秦锦白忽然伸手,紧紧捏着她下巴,他手劲之大,似乎要把她下巴捏碎一样,“小芷,人的一生那么短暂,你千万不要押错了,免得以后追悔莫及!”
苏芷被迫抬头看他,素手狠狠打掉他的手,她道:“我不会!”
在她心中,秦锦白永远比不上秦清墨。
她不会后悔。
因为秦清墨永远不会输!
“秦锦白,我劝你不要太过狂妄,你还没登基呢!还有多少人在底下看着你,还有多少手想把你狠狠拉下去……你占了天时跟地利,可还有一样东西,你占不了!”秦锦白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了他占不了人和。
文伯候府,东方将军府,这两方的势力之大,不是秦锦白一人可以抗衡的!
文臣武将并具,根基未稳的秦锦白要如何抗衡呢?
苏芷揉着发红的下巴,“爬得越高,跌得越痛!而我,就看着你怎么跌落!”
“嗤!恐怕你要失望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苏芷不肯妥协,而风头正盛的秦锦白又怎么会听得进她充满恨意的话呢?他轻手抚平自己微皱的衣摆,略微不屑,“但愿他日,你不会来求我。”
否则……他会把她今天说过的话,对着她重新说一遍!
话落,他没有给苏芷任何反驳的机会,径自走了出去。
苏芷松一口气,双拳握得紧又紧。
素琴这才从外头进来,“小姐,你还好吗?”
“没事,我们先出宫,到镇国王府。”苏芷道。
秦锦白能说出那番话,那就证明他手中还有其余的底牌。苏芷猜,那底牌肯定是朱雀营中的人,可能其余三营也有他的人,否则他不可能有这么大口气!她必须跟秦清墨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到朱雀营巡查一圈。
必须要尽早杜绝一切,才能不让秦锦白继续嚣张。
苏芷长吐一口浊气,皇权内斗,秦清墨说他不参与,可她竟生了推秦锦白一把的心思……
亲手推最恨的人下地狱,这是多么快意恩仇的事!
她双眸微红,十指竟然有些颤抖……
素琴不知她心中所想,又不敢多问,只能催促成叔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