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无爱亦无恨，她对我，本就无所谓爱恨。

她竟厌恶我至此，就连让她恨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突然想让她也和我一样痛苦，至少这样，她会记住我，哪怕是不好的印象，她也会一辈子把我记在心上。

我告诉她，她想让禹儿成为一个普通人，那是不可能的，禹儿肯定是未来的皇帝。而她，始终都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百年之后，她必将入我的帝陵，永远和我长埋于地下，生生世世都无法再与我分开。

我能察觉到她的不甘和愤怒，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告诉她，她输了。没错，但其实，在这场棋局中，我们都输了。她输的是谋，而我，输的是心。

我将禹儿从她身边带走，然后将自己关在宸宣殿，不许任何人进入。

只要我不伐陈，慕容氏就不敢轻举妄动，哪怕他们会有后招，我也有足够时间去应对。可是，我最终做了一个相反的决定：伐陈。

我是疯了吗？是的。我已经为江山多次舍弃她，现在，就在最后，让我做一次真正的选择。我知道我一旦离开帝都，会出现什么后果，但我不后悔。至少，这是随了她的心愿。

馨儿，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开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