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过去,月心把淤塞的经脉一一打通,丹田之气逐渐活络,大苍天法极是霸道,月心运转后把灵力与灵魂相附,再周转五脏六腑,如此运功,一呼一吸之间相隔极久,但每呼吸一次,内劲便强得一分,这功夫取质不取量,初步进境缓慢,待得内劲练的雄浑则修炼速度相应提升,灵力运劲之道原无捷径可走,月心修成后天灵体,对天地间灵气的吸收远胜常人,这功法如同为他量身定做一般,心中修炼每精进一分,对程南野三人便多一分感激之情和想念之意。
易俊见月心脸上红光大盛,头顶雾气升腾。不由大是惊讶,还以为他体内寒毒极重,这般驱除都没能逼出,过了一阵,月心脸上又转为蓝光,随后变为紫光。
“难道他走火入魔了?”易俊想着,但听他呼吸平稳,不像有入魔之状,心中诧异不解。
月心越练越觉畅通,把内息在全身飞速运转。身上开始融合天道,把周围天地的灵气往体内吸去,地岩门数位灵王境自是立刻被惊动,黄汉材望着易俊的住所不由皱眉,其他灵王境却甚是欣喜。
很快,周围灵气异动,易俊自也是发觉了:“叫你不要弄什么动静?你现在是整什么幺蛾子?”
月心离天人合一,物我两忘之境始终差了那么一点,主要便是右手灵力运转不达,心有旁骛,费了不少功夫,始终不能把灵力运过去使用,心思一转,自己能吸收那冰花为己所用,当也能吸这寒气,当即逆运脉息,把右手的寒气往丹田带。
月心这就是错想一着了,冷刀花虽然强,但其寒冰属性比之天冰灵石可差远了,天冰灵石的寒气乃世间冰之极致,冷刀花与之相比就是萤火之光妄图无日月争辉,何况月心当初吸收冷刀花都只是吸纳了一隅,又怎能动这天冰灵石的主意,仅仅抽离了那么一丝丝往丹田带,所过经脉立即被冰封,月心大惊,赶紧把寒气往回逼,但大江大河之水既已倒灌,又岂能阻隔,寒气直奔月心丹田,月心心中大叫,丹田也被冰封,随后寒劲覆盖全身,月心呼出一口冰渣掉落一床,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僵直在了原地。
易俊刚说完话,立觉一股幽寒之气直透骨髓,再看月心,已然被冻僵了,心中惊骇不已。
“不是吧?月心?程东野?喂?你没事吧?”易俊急忙喊道,他还以为月心是正修炼刀关键时刻,被自己一声呼喝给打扰,寒气倒冲,走火入魔了,他可不知是月心自己不自量力变成这样了。
易俊见月心不答,全身连同发丝都被冰渣覆盖,呼吸已然停了。心中焦急万分。用手在月心身上一碰,只觉寒冷彻骨,不自禁大叫一声坐起来打了个寒颤。
“你修习的什么功法?怎么会这么冷?还是中什么冲击了?”易俊自言自语道。
易俊双手袖子一拂跟着往外一扩,两道灵力墙封锁了附近,跟着易俊取出两颗火炉丹来放在手心搓成了粉末。
易俊手按着月心的脑门,仍觉寒气凌厉,他修习的功法原是阴柔一脉,阳力本就不盛,月心所中寒气又非同小可,他的功夫阴力需要阳力镇压,把阳力抽调出去自己也颇为凶险。
易俊把灵力运去,与月心灵力性质大异,月心不主动极难相融,运了一盏茶的功夫,效用微乎其微。
易俊原想自己已然尽力,若月心不能活,那也怪不得他,但看月心如此又觉于心不忍,害他走火入魔而亡,良心不安。
易俊服下一大把火炉丹,又在手上抹了冻伤膏,把月心才穿上不久的衣服尽数除去,衣服已然被冻结,他手一划,衣衫顿时碎裂,双手贴着月心的后背,把一股寒气过到自己的丹田,五脏之中,这股寒气一去体内,但觉全身脏腑被冰冻,火炉丹发挥功效,体内顿时冰火交战,好不难受。
易俊脸色卡白,一炷香时间方才化解干净那丝寒气,长舒了一口气道:“月心,你这个小鬼,你若是不死,可得好好补偿我。”
月心当然听不到,易俊说道再度吸收月心体内的寒气,这是个笨方法,死办法,但胜在有效,实用,比运灵力过去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