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仰头靠在枕头上，伸手抚摸着眼上的白色丝带，语气中满是失望，

“可是枯木那老头儿没告诉我这个冰焰还会反噬啊，忒不靠谱了……”

“所以，离儿从拿到苏慕给你的冰莲，就知道了你的冰凝之毒并没有解，而且可以催动冰焰。”

“嗯，师兄果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之前在圣初山我去过藏书阁的密室……”

说到这儿钟离停了一下，捂在眼睛上的手留出一个缝隙，露出眼睛“看了看”出尘，接着说道，

“然后无意间看到了冰焰的催动之法，还有冰凝之毒，当时只觉得冰凝二字比较眼熟，完全没有想起我体内的毒。估计枯木老头儿是知道我没了内力心脉，怕再被雪域追杀，才给了我冰莲，然后又让苏慕做了那把有冰焰的檀香扇用来自保。哎，我的扇子呢？”

钟离想起扇子，伸手摸向枕边。

出尘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摸，沉声道，

“离儿在催动冰焰之时，可曾想过冰凝之毒复发该怎么办？”

钟离愣愣的“瞅着”出尘，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当时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她有必须要报的仇，有想要保护的人，不能做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既然有机会重新获得力量，那她一定要抓住！

可在师兄那儿，她的做法终究是鲁莽的，而且对师兄来说也甚是不公平，师兄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来救她，可她却又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思量再三，钟离才开口，

“既然枯木那老头能给我冰莲，那现在这冰凝之毒即使复发也不会要我的命，虽然我对那老头儿有意见，但也是我单方面的，他终是不会害我的，否则也不会让苏慕千里迢迢的来找我，估计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像现在一样暂时失明。我不能让琴十三无辜受连累，也不能不管景夕，虽然最终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他们……”

钟离想到琴十三重伤，景夕去世瞬间低落了很多，但她还是打起精神，安慰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