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看了苏慕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闭上眼睛，仰头靠在了树上。

南宫炎在一旁看着这样的钟离，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虽与钟离认识不久，却见过她嬉戏欢闹的模样，见过她撒娇耍赖的模样，也见过她冷酷无情的模样，但是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痛苦、绝望、挣扎……

许久之后，钟离才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苏慕，如果我哪天死了，你也要将我火葬，随风而去。”

苏慕听完这话，不顾钟离的伤，愤怒的摇了摇她的肩膀，

“你给我清醒一下，别胡说八道！”

钟离没理苏慕，却是对着他的身后笑了一下，

“师兄……”

苏慕一愣，随即站起身看向身后。

南宫炎听到钟离这声称呼，心中一惊，暗叹一口气，凌王殿下来的还真快啊……

钟离看着出尘面色平静的朝自己走来，眨了下眼，感觉有点模糊，心知不妙。

“师兄，你的事办完了？”

“嗯，我来晚了。”

“师兄，对不起，我又偷穿了男装，跑了出来。”

出尘蹲下身，轻抚钟离的脸颊，

“这次不怪你，是师兄的错，师兄大意了。”

钟离摇摇头，蹭了蹭出尘的手掌，很暖，

“师兄，我杀人了。”

出尘眸光幽暗，

“他们该杀。”

钟离却对着出尘一笑，

“师兄，我看不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