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药?”姚弥生看着三个人你瞪我,我瞅你的样子。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待客厅吧。”韩堎澈拉着姚弥生就往正厅走去,穿过前厅,那里正有一群下人在打扫,姚弥生注意到,都是一些新的面孔,一个个都唯唯诺诺的,看见他们走过来,个个低头弯腰,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才好。
“好多新的仆人啊,你这是又花多少钱买的啊?”斐济然走在后面,看着新来的仆人们。
“贴出去告示,便有的是人来,谁能跟钱过不去?”南宫月回答着。
“也是,这北冥府一个月的例银,比别人一年都多。”斐济然调侃着,“不像我们中肃府,就剩下穷了。”
“哼,是啊,穷的就剩下钱了。”南宫月冷哼一声。
“我说南宫啊,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对我,刚刚在外面,你让我带你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斐济然歪着头盯着南宫月看。
“如果我知道姚公子还在北冥府,定不会去找你。”南宫月毅然决然的回答。
“姚公子?”斐济然看了看被拉着的姚弥生的背影,“妖孽!”
“嗯?”姚弥生转过头看着他,总觉得身后的两个人关系很不简单。
“我不许你们来往!”斐济然撅着嘴说着。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南宫月停住脚步,看着斐济然。“你不许管!”
“南宫!!”斐济然喊着。“你不知道他…”
“斐济然,你再说些废话,我就连你同这只野兔子一起丢出去。”韩堎澈扶着姚弥生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自己坐在旁边,端起一杯茶水说着。
“哼!”斐济然不理会,但是也闭了嘴,坐在离他们很远的位置。
“看他应该也就跟我一般大吧?”姚弥生觉得斐济然应该不是很大年纪的样子。
“他?他比我年纪都大,老头儿一个!”韩堎澈笑了笑。
“老头儿?”姚弥生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像是二十四五模样的斐济然。
“少废话,你这魔障也冲破了,我也没有待在这的必要,把解药给南宫,我们就走了。”斐济然翘起二郎腿说着。
“解药?你说给就给吗?那些人当我北冥府这么好进,也这么好走吗?”韩堎澈放下茶水冷哼一声。
“如今他们弃你而去,定是不敢回来了,就算回来了,韩教主会放过他们吗?”南宫月问道。
“放过?呵,”韩堎澈只是笑了一下。
“你们在说什么?”姚弥生看着南宫月跟韩堎澈的表情,疑惑的问着。
“你不用知道,只会脏了你的耳朵。”韩堎澈只说了这一句,便继续喝茶,口气冷淡的说着。“解药没有,让他们死在外面吧。”
“姚公子看来很感兴趣?不如我来告诉你。”南宫月看着姚弥生笑着说着。
“你不防说说看?”韩堎澈盯着南宫月看着,手里的杯盏轻轻转动,表情更是似笑非笑的,像是随时会把杯盏扔过去一样。
“我要他说。”姚弥生这次只盯着韩堎澈看。
“……”韩堎澈别过脸不理会,继续喝茶。
“好,那你们谈吧。”姚弥生见韩堎澈不理会,南宫月又不敢说,噌的站起身,慢慢走到南宫月身边说着。“南宫公子来一趟也不容易,想必也待不了多久的,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府上的礼物,你带回去,有时间咱们再聚。”
“额…好。”南宫月尴尬的站起身回答着,看着姚弥生慢慢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韩堎澈说着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不用你管,不要跟着我,你自己去谈事情吧。”姚弥生脚步没有停下,只是轻声说着,声音很温柔,不像是生气,脚步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往外走着。
“好吧!好吧。”韩堎澈伸出手拉住姚弥生的手,语气软了下来。“呆在我身边。”
“我可没有逼你。”姚弥生转过脸看着他。
“我知道。”韩堎澈无奈的叹道。“下人女仆还有男宠进府以后都会喝下一碗汤,那碗汤,其实是蛊毒。”
“蛊毒?”姚弥生有些震惊,竟然还有蛊毒这种东西?
“没错,喝过的人只要待在北冥府,长时间饮用府中井水,就不会有问题,十年之后,蛊毒会自行消散,那时候,也是他离开北冥府的日子。”韩堎澈拉回姚弥生扶着他坐回椅子上,继续解释着。“自然,若时间不够,擅自离开,三日不饮用府中井水,就会出现腹痛,不出半月,便会蛊毒发作,死在外面。”
“竟然会有这种方法?”姚弥生问道。
“在这世上,能相信的人不多。”韩堎澈回道。“他们就背叛我了不是吗?而且我并没有杀了他们,是他们选择了自杀。”
“韩教主这思维逻辑不对吧?是你给他们先吃毒药的不是吗?”南宫月接过话题。
“我给他们吃的不是毒药,是蛊毒,对身体并没有害处,饮用府中井水,便会消除蛊毒。”
“他们进府为奴,只是为了赚些钱财,谁都有随时可以走的权利!”
“我在告示上面写的很清楚,必须干满十年,而且他们会去求伏魔宫的人来北冥府要解药,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什么。”韩堎澈眯了眯眼睛。“为了钱财进府,也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失信之人,不配活在世上。”
“你!”南宫月坐回椅子上不说话,又看了斐济然一眼。
“那个~韩堎澈,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不是吗?给我一个面子如何?”斐济然站起身走到韩堎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
“你的面子我固然会给,没有杀了他跟伏魔宫就是最大的面子,”韩堎澈指了指南宫月。“他们杀了我多少手下你不是很清楚吗?”
“作恶多端,就必须清除。”南宫月解释了一句,似乎更加让韩堎澈不爽。
“好啊。如今我未动一兵一卒,也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伏魔宫大弟子赶紧离开!”
“你!!”
“都别说了!”姚弥生喊了一句,扭过头看着韩堎澈。“那我的面子呢?有多大?”
“你的面子?”韩堎澈低头看着抬眸的姚弥生。
“对,我的面子,能否换来那些解药?”
“………”韩堎澈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就当我没说过。”姚弥生别过脸看向别处,被韩堎澈拉着的手也没有抽回,就像根本没说过话一样。
“仅此一次。”韩堎澈说着拉起姚弥生的手到嘴边轻轻啄了一下。“以后不要在为外人让我为难了。”
“我……我只是…”姚弥生脸红的看着韩堎澈,他只是不想让韩堎澈再背负一些人命了,
“南宫,我想离开了,这狗粮我不想吃。”斐济然叹气道。
“我已经习惯了,拿了解药就走。”南宫月也同样扶着额头,假装看不到对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