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檀允挤出了一个极为扭曲的笑：“mmp老子neng死你。”

幺零零八六发出了嘤嘤怪的叫声，然后指了指门口：“宿主，姜诺跑了哦，你不去追他嘛？提醒一句哦，现在的好感值是-10。”

“操，给爸爸死！”程檀允磨牙，“回来再收拾你！”

她走出房门，刚走两步又折回来：“你能定位到他吗？走没影了。”

“不能哦，宿主，快开始寻找反派的愉快之旅吧！”幺零零八六很心虚，又加了一句，“找到姜诺会奖励宿主一个亲亲哦。”

他觉得自己的良心都在滴血，为了讨好宿主他出卖了自己的初吻，宿主一定不会追究他的错误。

“……呵呵。”程檀允更加坚定了弄死他的决心。

她走出去，蹲在门口张望，觉得自己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不对，烟是什么玩意儿？

她在记忆中搜寻，发觉这个世界没有这种东西，而自己原来所处的世界好像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关于幺零零八六的事情她也需要思考一下，它突然在这个时候化成人形，而姜诺的好感值也被清零，所有大事都出现在这个骨节点上，简直不要太奇怪。幺零零八六所说的……数据未保存而被删除，她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她吁气，灵止山这么大，上哪去找姜诺？

*

石头被掷入水中，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游鱼被惊得四散躲开，渐渐，水面又恢复平静。

淡金的阳光从树叶间渗入，被裁成片片碎光，洒在他身上。

因为是在水边，空气微凉，其间还隐隐带着淡淡清香。泥土松软潮湿，无意间踩下去，让人有一种能够陷入其中之感。

身后是茂密的树林，林间蜿蜒出一条狭长的羊肠小路。

姜诺蹲在湖边，手拄着头，眸光淡淡，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乳白色的鹅卵石，上下抛着玩儿。

他微微眯起双眸，轻呼了一口气。

刚刚看到那个人抱着初霁腰的时候，他条件反射把门关上了。

本来想走，但是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很难过。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着她做什么跟自己也没关系，刚要离开就听到了那种声音。

他下意识就又把门打开了，看到那一幕，他甚至有了一种疯狂的念头。

想杀了那个人。

——想把他撕碎。

姜诺觉得自己疯了，尤其是这段时间，简直是不可理喻。

原本是追踪墨尘而来的灵犀门，应该在那次大会上收敛能力，跟他一起进入外门。

可他却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拜了灵止山上的那位为师，和外门隔了十万八千里，导致他失去了做掉墨尘的最好时机——他功夫和墨尘上下相当，之前受了伤不假，可墨尘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拜入初霁门下，给了墨尘养精蓄锐的时间，有了栽赃嫁祸给他的机会，稳赢的一盘棋硬生生被打乱。

“啧。”他把手里的石头扔到水里，挠挠头，舌尖舔了舔淡粉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