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诺并没有死。

他落入了人界，休养生息之后回到仙界，却得知师父已死，灵犀门灭门，而作俑者正是自己的讯息。

他本就在入魔的边界，极怒极悲之下，彻底黑化入魔，被仙界之人所追杀。

他想给师父报仇，又不知道凶手是谁。墨尘假意接近他，告诉他他知道凶手。在姜诺完全信任他时，给他致命一击，又将真相告诉他。

姜诺临死前才知道杀了师父的凶手是谁。

程檀允捂嘴。

师师师……师徒恋？

真刺激。

小徒弟什么的……

可以睡吗？

［今天就是仙门大会了哦，也就是在今天你会见到姜诺。］

幺零零八六提醒。

程檀允一把捞起幺零零八六，脸上是散漫的笑：“走。”

下了灵止山，一路上众人看她都看傻了。

初霁长老，居然笑了？

那个万年不化的冰山居然笑了？

还别说，笑起来真好看。

还有……

怀里那个是初霁长老的新灵宠？

原来她喜欢这种吗？

难怪一直看不上门主送的那些……嗯，虽然品类好但是丑的一言难尽的……

三长老迎上来，抚着花白胡须：“六师妹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确实。”程檀允颔首。

“……不知师妹是遇到什么喜事了？”他看了眼女子怀里的白团子，“这是师妹的新灵宠？”

它哪可爱了？

“喜得灵宠，对。”程檀允敷衍这回答。

三长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前半句是回答第一个问题的，后半句是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既然如此那就要恭喜师妹了。师妹心情如此之好，这次仙门大会可要收一个心仪的徒弟？那岂不是喜上添喜。”

这自然是客套话，初霁从不收徒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但如果她一但收徒，必定会有大多人前仆后继，那他们这些人就收不到什么资质奇佳之徒了。

“嗯……再说吧。”

感受到了程檀允的敷衍，他也不自讨没趣，不欲继续攀谈，扯了个理由告辞。

程檀允也乐得他如此识趣。

仙门大会还未开始，周围已是人山人海，参加大会的有数百人，看热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穿过重重人群，程檀允看到一个身影。

［目标人物出现啦。］

白皙的双颊上带着些许婴儿肥，少年微微抿着淡粉唇瓣，中分刘海遮住眉，眸光温软。长发规规矩矩地束好，一手执剑，面色严肃却难以掩饰住……那种软软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