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摇摇头。

许小天又道：“因为我师父是若风？”

清水还是摇摇头。见许小天猜不到，他便说道：“其实主要是，我和大哥都觉得你和二哥长得很像，真的和二哥年轻的时候特别像。”

很像吗？许小天沉默了。

清水笑了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二哥才选你当徒弟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清水又道：“应该是的，不然二哥怎么会收你当徒弟。”

“想好去哪了吗？现在我可不强留你在组织了啊？”

许小天心中一下子没了方向。他好像没有家？没有地方可去。

清水看他神情有些丧气，道：“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一起走。”

许小天眼神突然明亮起来，问道：“去哪？”

“嗯......我还没想好......不过，这次可不是我强迫你跟着我的啊，是你自己要跟着的啊......”

许小天笑笑道：“嗯。是我自己要跟着师叔的。”

......

尚云蔷靠在凌夙寒的怀里，马车带着他们离开了皇城，暮色时分，大雪纷飞，尚云蔷却不觉半分寒意。

“我们这是去哪？”尚云蔷随意问道。

“去一个四季如春之地，过属于我们的日子。”

尚云蔷靠紧了凌夙寒，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小天家里的时候，我挺喜欢那样的生活的。很平静，也不用去担心害怕什么。”

凌夙寒没有回应，尚云蔷抬眼望他。便见凌夙寒满眼歉意道：“云蔷......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尚云蔷从他怀里退开，话语似有担忧，道：“那你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

凌夙寒认真思考了片刻，道：“我记得，你说要嫁给我，还要给我生孩子！”

尚云蔷听罢，顺手打了一下凌夙寒，道：“我什么说过要给你生孩子的！”

凌夙寒揉揉肩膀，委屈道：“那好吧。是我非要你给我生孩子。”

尚云蔷不做声，算作默认。凌夙寒便又搂她在怀。

“夙寒，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以后你负责洗衣做饭、挣钱养家的？”

凌夙寒一阵不可思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以前的时候啊，你看你又不记得了。”

“那我负责洗衣做饭、挣钱养家，你做什么啊？”

“我要带孩子啊。”

凌夙寒笑道：“那好。”

天将暮，雪乱舞，半飘梅花半飘絮

车内人，怀中意，何羡鸳鸯何羡仙。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