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衾神色焦急地踏进房内,一股子檀香直冲她的脑门,夏衾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竹斋。
只见一个身着素净的白道袍的道姑跪坐在软榻上,手捻着一串桃木珠子,珠子泛着亮光,大抵是经常被主人摩挲,在夏衾进来时,那位道姑似是知道她的到来,从软榻上起身,向夏衾微福身,抬头道:“女施主,可是担忧里头的月姑娘?”还未待夏衾回答,道姑自问自答的说:“她已无恙。”
听道姑这嚣张的口气,夏衾不由得细看道姑的模样,是一张丢到人群里都难以再寻觅,极为平凡的面孔,但那清心寡欲的眼神、没有任何装饰仅被一支桃木钿挽住的青丝与素净的道袍,为那人增添几分道风仙骨。
夏衾紧绷的神经却没有松懈下来,只觉得背后一冷,有种被人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一只凶狠的野兽看到自己猎物时狠戾的目光,夏衾目光深邃的看着那个所谓的道姑定不简单。
“既然妹妹身子已无羔,那姐姐就不再叨唠了,暂且退下。”夏衾展颜一笑,旁人以为她是因柳如月身子已好的事情而开心,但但只有夏衾知道自己的笑容是有多么的勉强,柳如月可真是行大运,从哪里找来个世外高人,难怪上次怎么变化那么大,罢了,在未清楚敌人底细前,还是先在远方观望为妙。
夏衾带着青莲快步的走出院子,颇有仓皇失措之意。
“戏看了这般久,可否学到些什么?”道姑的周遭气氛瞬间冰冷,眼中尽是玩味,盯着夏衾远去的身影,勾唇一笑,一只有趣的猎物。
柳如月怯怯地从房内走出,举止谨慎的很,根本没有对外的嚣张跋扈,乖巧的像只无害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