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的声音拔高,奴才们都屏息一惊,动作都蹑手蹑脚的,生怕自己出错,被老妇人抓住。
夏衾好不容易从餐盘上顺来的糕点被老妇人一吓都掉了,心里早已泪流成河,能打个商量,下次吓人能先吱声不?
“娘……”裴浩宇欲言又止,反又化为无奈的叹息,让那些奴才纷纷退下。
“老身今天就在这坦明面上说,十年了,宇儿你也得明白,老身是不愿让你去寻言师的,本以为你是不会找到的,但你却真给找到了!这倒好了,一回来就给这国师府搅的天翻地覆,要不是老身的儿媳来与我膝谈,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裴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敲着手杖。
薛自怜趾高气扬的昂起头,虽是努力压住脸上勾起的弧度,但仍能看出她的自傲,而裴莫雨也冲着言师做起了鬼脸,言师则是抿嘴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盛着糕点的金盘,思绪万千……
“娘,分明是薛自怜……娘,这件事还是让孩儿自己做主吧,”裴浩宇欲言又止,这大概是他尽的最后一点夫妻情分了,言师一事他不能不管。
裴老夫人看到裴浩宇毅然的眼神,又是思虑了片刻“你……行了,都用膳吧,你们大人不饿,也别让孩子饿着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也扯上老身,自怜也是管得太宽了,不就多了一张嘴嘛,国师府还怕养不了不成,”裴老妇人先起身夹菜,算是不再过问此事。
宇儿在她的孩子中一向数最听话的,但脾气上来了却也是与平日极端,最为执固,他认定的事必定要办到。
好容易才有机与宇儿好好的用膳,可不能被此事给坏了。
“娘还是明见,”裴浩宇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来,嘴角微扬,还心情不错的给裴老夫人夹了一大筷子的菜,也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