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葑,你……”
他从上面走了下来,卑躬屈膝的对孙君阔作着揖。
“孙公子……李兆廷说的也没错……若是错了……下官和一家老小……人头不保啊……”
孙君阔将他的领子一把揪了过来。
“出了事儿,自有我爹和郑皇贵妃担待,你怕个什么鬼?”
“这……”
“来人啊!”
孙君阔的随行护卫立刻涌了进来。
“公子!”
“把驸马爷……给我扒了!”
“是!”
那些人跑了过来,兆廷连忙将我抱在怀里。
脚步声顿时停了下来,伴随着众人的惨叫和娄葑等人的呼喊。
我和兆廷抬起了头,兴让此刻一把利剑直直的抵着孙君阔的脖子,娄葑父子一动也不敢动。
刘俅用剑划断了束缚着我手脚的绳索,随后从孙家护卫的腰间向我弹出了一把剑,我伸手一接,提着剑向娄家父子走去。
这俩人抱成一团,看我走来,一下子跪在了我面前,慌慌张张的磕着头。
“都……都尉大人饶命……都尉大人饶命啊……都是他!”
他们抬手指着孙君阔。
“是他指示下官做的,都是孙君阔指使我们做的……我们真的错了……都尉大人请饶命啊!”
“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冯少英,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听着孙君阔的叫嚣,冉兴让索性将他的一条腿给砍了下来,孙君阔一下子扑倒在地,用仅存的一只手捂着被砍断的左腿。
孙家的护卫见状,立马冲了过来。
我将兆廷向后一拽,随即同刘俅一起和这些人打斗了起来。
这时人渐渐多了起来,顺天府的官兵和孙家的卫士全都冲了进来,一下子将我们围的水泄不通。
我们紧握剑把,看来势必是要杀出一条路来了。
“寿宁公主在此,何人胆敢伤驸马都尉!”
屋外的玉麟高声大喊,带着她走了进来,连同着带来的一支蓟州厢军。
她手中拿着丹书铁券,蓟州厢军镇压,所有人顿时散开,娄氏父子显露了出来,兴让这时赶紧将兆廷拽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娄氏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这两个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磕头。
“公主千岁!公主千岁!”
她轻蔑地一笑,直直的走到了倒在地上,捂着血淋淋的膝盖,浑身抽搐的孙君阔身边蹲了下来。
孙君阔一看见她,连忙伸出了手,支支吾吾的说道。
“表……妹……救……我……”
“本宫曾说过,倘若他日……你再来挑衅本宫的驸马,结果如何啊?”
孙君阔瞳孔一下子扩大,额头上的青筋暴了出来。
突然,只见她抬手摘下了头上的发簪,说时迟那时快,一眼不眨地插进了孙君阔的侧颈。
孙君阔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双腿一蹬,终于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