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俅和竹沁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下文了?”
听玉麟这样一问,我也只能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悬之又悬……”
一踏进红袖楼门口,柜台边儿上的人便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他也瞧见了我们,看上去好像相识,不过这种相识却没有那一种远别重逢的喜悦。
我们正准备找个位子坐下来,因此也没有理会他,但他却将手中的账本一搁,朝我们走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落魄的李公子……和娇嫩的冯公子啊……”
他认识我?
或者说,他认识她?
我仔细的盯着他的模样看着,好像在哪儿见过……
『“哟~浑身香喷喷的咧,我看啊……你冯绍民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娇娥,就是和李兆廷有断袖之癖的娘娘腔!”』
他是……
“娄阁……”
兆廷的目光闪现了难得对人流露出来的厌恶,连同着拳头的紧握,整个人有些气愤。
我将手背在身后,用扇子点了点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哟,李公子如今可真有雅兴啊,没想到你与冯公子还这般形影不离啊……诶,身边儿还多了一个,你们玩儿的真大……三人行啊?”
听他这样满口污秽,玉麟虽然也是火冒三丈,不过却没有冲动,而是轻蔑地瞟了他一眼,问道。
“你是何人?”
“这红袖楼的主人!”
原来红袖楼是他开的,当年蓟州顺天府尹李卓因得罪了孙家而获罪判刑,后来在牢中身染恶疾、不治而亡。
之后,顺天府尹一职就由蓟州娄葑接替,娄葑本来就是豪富之家,后来为了攀附万户侯而以千两黄金做嫁妆,将女儿嫁给了孙家长子孙君广。
只可惜嫁进来不久,体弱多病的孙君广就一命呜呼。
因此,作为孙家万户侯爵位唯一的继承人,孙君阔才敢如此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把孙家当做靠山了,竟然选择这么一个无实权的虚衔侯爷作为他娄家在蓟州呼风唤雨的令牌。
只可惜,在蓟州或许管用,而在这京城嘛……
我不屑的哼笑了一声,转过了身对他们二人说道。
“走,咱们去醉八仙!”
“慢着!”
他抬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玉麟用扇子将他的手打开,他却没有想要挪开。
“冯绍民,怎么?你和李兆廷如今倒是郎情妾意的,连我这个同窗都要熟视无睹了?”
他们听的一头雾水,我听的有些想笑。
“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免得暴露你文盲的属性!”
“你……你们……”
“如何?”
他知自己说不过我,又苦于不知道玉麟的底细,最后看了一圈,选择了软柿子拿捏。
“李兆廷,活该你和你爹一样,事事都要别人替你出头,到头来只会被别人整死!”
“娄阁!”
“兆廷,狗咬你一口,你不一定要咬回去的……”
我用手挡着他们两个,尔后一步一步的将他逼退。
“相反,你可以选择打爆他的狗头!踢翻他的狗碗!拆了他的狗窝!看着他的狗脸,取了他的狗命!”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扇子敲了下他的头,踢了下他的腿,用扇子打了下他的胳膊,然后用扇头挑起了他的下颌,一扇子啪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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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调查蓟州顺天府尹娄葑和他的儿子娄阁,三日之内!”
刘俅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渐渐淡去的疤痕逐渐能看得清他原有清新俊逸的容貌。
“是!”
他转过身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手端着鸡汤的她。
“公主殿下!”
“刘护卫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