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今日在御花园遇到了润儿,于是便出题考了考他,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有出息,只不过历练却不如几位皇兄那么足。女儿是想……毕竟润儿也早就封了王,但迄今为止依然没有封地,不如……”
在场的几位王爷都有些发怵,毕竟谁都知道,一旦有王爷得了封地,那么其他几位保不齐便会一起受封,如此一来,只怕这京城出去容易,进来便难上加难了。
皇帝用手轻轻捻着须,看上去平静无波,实则也在深思熟虑。
“好,那既然如此,诸王便一起封地吧!”
这话一出口,朱常洵眉头紧锁,朱常浩脸色一沉。
“不过……还是等围场狩猎后再回封地,在这之前,朕还想同你们好好尽尽天伦之乐!”
诸王起身。
“多谢父皇!”
所有人都坐定,朱常润却没有动作,愣愣的杵在那儿。
“润儿,怎么了?”
威严的声音传来,将朱常润惊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跪到了他的面前。
“儿臣……儿臣想围场狩猎之前就去封地……还……还求父皇恩准……”
这个十七岁的小王爷此刻只能用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这八个字来形容,生怕下一刻便会被自己的父亲下令拖出去斩了。
“准!”
他居然准了,不过这并不意外,围场狩猎不过是个幌子。
只要朱常洵留下,其余的人都不重要,因为围场狩猎过后,他一手扶持的儿子便会登基为帝了。
朱常润欣喜若狂,脑袋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
“儿臣多谢父皇!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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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长街寂静如斯,她早已经乘坐轿子先行回府。
而我们四个酒足饭饱,赛了几圈马也准备各回各家。
兆廷看着我,关切的问道。
“少英,你现在可好些了?”
我看了他一眼,随即回道。
“无碍!”
“没想到今日赛场,福王竟然使出这般卑劣行径!”
玉麟有些替我打抱不平,兴让也有些愤懑。
“卑鄙小人使出卑劣行径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可惜累兄长受苦!”
“那根细针不过扎中了我的膻中穴,其目的也是让我心悸从而输了比赛罢了,他还不敢要我的命!”
三岔路口各自分开后,我便翻身下马,牵着今日赢来的宝马缓缓走着。
却不想在府门口突然看见了张益民,还有她。
“公主……”
他一声喊住了正准备进府的她,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
“张大人还有何事?”
“这些年来,益民一直……心有所愧,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公主你的音容笑貌。我……”
她转了过来,投之以不屑。
“张大人莫不是今日喝多了酒?怎的在这里对本宫如此疯言疯语?”
“益民知道对不起公主,但益民心中有个多年的心结未解,还望公主告之。”
“有话快说!”
“若是当年我没有误会公主另有新欢,若是我鼓起勇气请求皇上赐婚,若是那一年公主拦我迎亲队伍我与你远走。如今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有意思吗?”
“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月色皎洁如水,映的她轮廓模糊,神情恬静淡漠,又似有些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