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今日，你又何必要赌呢？”

他用袖子擦鼻涕抹泪花的。

“只怪经不得引诱，上了赌桌，便下不了了。如今……”

他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我看过去，竟发现他右手的小指已经没了。

“罢了！相信你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了，从今往后好好做人，五品经历也不是小官儿，本官就只作全然不知！”

“是……多谢大人！”

如今宗人府虽归礼部管理，但它的名下卷宗礼部仍旧无权过问，秦烽既然是经历，如此一来倒省去了太多麻烦。

“秦大人，来，坐过来！”

我用手拿着盖拨着茶叶，对他笑了一笑。

他愣了愣，随后还是坐了过来。

“本官……想跟你谈个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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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浩看着这一箱子金光闪闪的金子，笑得合不拢嘴，当场命人赶紧抬下去替他塑一座金身。

“都尉！都尉快来快来，快坐快坐！都尉的诚心本王都感受到了！好！都尉想要什么，府上的女子随便儿挑！”

看着面前站着十个容貌姣好、年岁尚小的女孩儿，他又在我耳边低声轻笑。

“都尉大可放心……绝对全都是雏儿……”

我随声附和，跟着她笑了起来。

素来都知道他不近女色，王府娶了一位王妃和两位侧妃，但时至今日仍旧完璧。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以至于有外界传言这位王爷怕是有龙阳之好，不过如今看来倒不是如此。

他也有钟爱的东西，只不过普通男人爱的是娇妻美妾，享受的是软玉温香。

而他爱的便是这金光闪闪的什物儿，享受的是金银财箔触摸时的坚硬。

“多谢瑞王殿下美意，只不过少英身边有公主一人足矣，除此之外，再无福消受其他了！”

他看了看我，倒是有些新奇。

“好！看来父皇果然没有为皇妹挑错驸马啊！”

他袖子一挥，十个女孩儿福了一礼便齐齐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门紧紧闭上，我才进入正题。

我将桌上的三支蜡烛摆在了一起，从左向右依次向他细数。

“礼、工、户，这三部在下徘徊很久了，始终不知先从何处下手，不如由瑞王殿下来抉择？”

他凝视着三支蜡烛，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半顷，吹灭了第一支蜡烛。

“在下明白了！”

“皇猎之期可是越来越近了，都尉切莫错过良机啊！”

“瑞王殿下大可放心！”

出了瑞王府，刘俅便立马从一旁快步跟了上来。

“都尉大人！”

“如何？”

“秦烽方才已经将黄阅的卷宗送了过来！”

他将手伸进了怀中正准备向外掏，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胸口，看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他低头沉思片刻，随即点头。

“属下明白了！”

他跟在我的身后同我在这万人空巷的大街上走着，幽静的夜晚、安静的街上传来从我口中发出的阵阵暗笑。

在这般场景中，却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