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莫趋抱拳,微微低头,说着惶恐,单语气却是坚硬无比。
“哼!”冷哼一声,张敏瑜捏着椅子的手微微用力。
芳兰看到了这个小细节,想起前段时间太后和张敏瑜给她出的难题,芳兰这下找到好机会提及了。
“皇上。”芳兰看向齐云敬,认真的说道,“瑜妹妹先前跟臣妾提起,想要抚养孝愉公主或者是允贤王爷的事情,因为一直赶着路,臣妾竟然将此事给忘了,不知皇上的意思?”
张敏瑜侧过头去瞪了一眼芳兰,很快,她就带上了笑意,用很小声的声音对芳兰说道:“姐姐可真是会挑时候跟皇上提起这个事情呢。”
“臣妾只是一心喜欢,臣妾有罪,入宫多年却未有子嗣,只是想起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如果真能有个孩子伴在左右,臣妾定当像对待亲生子女般,只可惜,怜嫔妹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自然是心灵相通,臣妾又怎会狠心分离呢,臣妾不过是,随口提起罢了。”
真的面对皇上了,张敏瑜的说辞又不一样,这让芳兰心里莫名的舒畅。
“那以后就不要再提起此事!”齐云敬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张敏瑜再次吃了瘪,心里堵得慌,但还是得乖乖应声,“是。”
“不过是一个宫宴罢了,今年不弄这些也无碍。”他就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每年这种宫宴总是会给图谋不轨的人制造机会,他,也觉得烦。
“这本该是后宫操持的事情,皇上就不要担心了,哀家会和芳兰商量好的。”宫宴是两国交好的关键宴会,太后怎么可能会不举办。
“这些事情就交由母后处理吧。”齐云敬起身,唤来了兮儿,带着子君,三人直接就离开了。
那样和谐的背影,全然忘记了,这里,还有他的家人。
“皇上未免也太宠爱孝愉公主和允贤王了吧。”一个妃嫔小声嘀咕着。
“......”但大多数的人,都宁愿保持沉默。
他是天子,谁也无法决定他喜欢谁,不喜欢谁。
出了花园,齐云敬询问着风若见的去处,宫女们都说看到她回房了,她的房间就在风翊的旁边,往房间走去,一路上,他都抱着兮儿。
“父皇,才艺是什么?”兮儿还是不太明白,问道。
“就是一些拿手的事情,比如唱歌跳舞,比如棋琴书画。”齐云敬耐心的解释着。
“啊?原来这就是才艺啊!”兮儿惊讶的啊了一声,“兮儿还以为是什么绝活才叫才艺呢,琴棋书画唱歌跳舞都是一些业余爱好,偶尔练习练习罢了,兮儿还是最喜欢医术的。”
听到兮儿这么说,齐云敬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以为她是童言无忌罢了,“原来我们兮儿还会这么多业余爱好。”
“都是母亲教的,等有空了,兮儿定要弹弹跳跳给父皇看看。”在兮儿的眼中,琴棋书画只是她闲得无聊时,让母亲陪她玩的游戏。
回到了风若见的房间,齐云敬将兮儿放了下来,对她和君儿说道:“你们去舅舅房里看看。”
两个孩子乖巧的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齐云敬迈着步伐走进了屋里,看到那道小小的身影趴在桌子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好像刚才哭得很厉害。
放轻了脚步声,齐云敬将她抱起,然后放到床上。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风若见一碰到床翻了个身就沉沉的继续入睡。
替她盖上被子,齐云敬也顺势倒在床上小憩了一下。
这几天,的确是太累了......
这一觉醒来,俨然已经到了半夜,谁也没去打扰。
风若见翻了一个身,感觉到身边还有人,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子里面漆黑的一片,偶有一点月光,却被身旁的人挡了个彻底。
感觉到她动了动,齐云敬也睁开了眼睛,他早就已经醒了,只是在她的身边,享受着独处的时间,想要装睡罢了,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不想做皇上,不想因为政事而抛弃一切,他想做个普通的丈夫,一有时间,就陪着妻儿。
“醒了吗?要不要起来用点膳?”他没有起身的意思,但是询问着她的意思。
侧过身去平躺着,风若见看着黑漆漆的床顶,“他怎么样了?”
齐云敬也陪着她平躺,在黑夜里摸索到了她的手,紧紧牵在手中,“我知道风翊对你而言,是家人般的重要,但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也不必为他忧心,我想,你应该很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