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这里已经不是她所呆的那个二十一世纪,在这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世界里,他有太多的无奈。
虽然前几年他们虚度光阴,但是这后几年,她想陪他走过去,只要他心里有她,已足以,就好比很出名的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帝王之家......
即便在意,也是无力抹平,至少,孩子们是真实的已经存在了。
“溪谷,是我不好,假若,那个时候我对你坦白,也许你就不会出事。”许久,齐云敬慢慢道出隐藏在心里已久的话。
“甚至是,我不知道你怎么逃走,怎么生活,怎么生产,怎么带孩子的......”齐云敬微微握紧了缰绳,此时,他似乎找到了一件比守护江山更为沉重的责任。
“以后,我一定会陪伴在你们身边,再也不要分离。”感觉到她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腰,齐云敬慢慢开口,说出了一直想要做到的承诺。
“那是不是代表我们不会再住山洞,不会再采药草卖钱买吃的了?”仔细奶声奶气的问了一句,小孩子的世界,根本不明白世外桃源的道理。
雪夜,医术高强,武艺高强,他住在山洞,他种草药换钱不过是想要过那种生活罢了,江湖,他早已厌倦,钱财对于他来说很容易就能拿到,只是,他更喜欢那种辛苦付出,慢慢收获的感觉,这是他所追求的。
“不会了,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爹会一直在你们身边,陪你们长大。”说完,齐云敬慢慢加快速度,行驶了一会儿,见鸣雍驾驶着一辆马车过来。
果不其然,鸣雍是了解他的,这些年因为方青义的加入,他轻松了不少,因为他要保护的人太多,光是齐国,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母亲不是说爹可能已经死了吗......”仔细小声嘀咕了一句。
额......风若见顿了顿,本来挺和睦的画面,被小孩子不懂事的一句话顿时卡住了。
“母亲说的是可能,这不没死吗。”风若见解释,可是,这个解释真的解释清楚了吗?
“皇上。”鸣雍跳下了马车,迎了过来,伸手将孩子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齐云敬翻身下马,然后伸手看向风若见,风若见看着他,伸出了手。
他轻轻一抱,就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然后一家人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鸣雍递了一个小瓷瓶进去,齐云敬接了过来,接着灯笼微弱的光,脱去外袍,然后把小瓷瓶里面的药粉撒在受伤的手臂上。
“你受伤了?”风若见看到,着急的拿过他手里的瓷瓶,替他撒上药粉。
“他们明明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会受伤?”子君好奇的问了一句。
齐云敬笑道:“你不是也说过吗,保护妹妹和母亲,身为男人就该尽这样的责任。”
子君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他的目光露出了丝丝敬仰。
很和平的一家,就算是不说,他们似乎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仅因为他和风若见的话,更因为他们两个还有子兮实在是太相似,酷似的容貌,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到了陈府,他们迈着步伐进了房间,命人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齐云敬坐在床边让御医给他重新包扎,御医一边敷药一边说道:“皇上,您这个伤口不可再用力了,伤口已经撕裂,用了药结痂会快一点,如果用力,血一渗出,伤口就会化脓。”
坐在桌旁吃着饭的子君看着御医给他撒药,子兮也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到齐云敬的伤口,她从高高凳子上蹭的一下跳了下来,然后抛到齐云敬的身边,扑进他的怀里,笑嘻嘻的,似乎找到了其他小朋友有父亲抱着的感觉。
“怎么了?”齐云敬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这位老爷爷给您用的药好是好,不过药效太慢,让兮儿给您看看好吗?”她跟着雪夜习医术和毒术学得特别精,但却对武功没什么兴趣,而子君对医术没兴趣,但武功是学透了。
闻言,御医赶紧弯着身子退到一旁。
“兮儿还会医术?”齐云敬没有当一回事,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毕竟只不过五岁而已。
兮儿显示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竟然动手去撕裂开的结痂,吓得御医一个出售想要制止的动作,齐云敬却比他快一步,拦住了御医,“没事,让她玩吧。”
玩?风若见瞪大了眼睛,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就那么没有作为吗,五岁了还把她当小孩子啊,又不是三四岁的小朋友,兮儿都已经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