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莘打量着慕容潇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慕容潇潇有点儿不太一样了？也说不上那不一样，就是感觉好像与之前不大相同了。

这就是女子第六感的可怕之处。

“那个白如莘……”慕容潇潇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认识白如茜吗？”

“我妹妹啊！”

慕容潇潇本还不是特别确定白如茜是雪国的公主，看来真的是了。

“不过那个家伙，我向来和她都不太合得来，怎么了？怎么想起问她了？”

“我在圣学院碰到她了。”

“她是不是找你麻烦了？”关于自己那个不着边的妹妹，白如莘可是很清楚的。

“嗯。”

岂止是麻烦，不过比起顾婉晴已经很好很多了。

“哎！”白如莘扶额，她虽然和白如茜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因为性格问题并不亲密，甚至有些淡漠，但业无法否认他们对彼此的熟悉。

“那个……你稍微看在我面子上，别太狠。”白如莘对白如茜也只是看着姐妹的份上帮衬一下，而已。

慕容潇潇默默鼻子：“我只是把她头发给割了。”

白如莘嘴角猛然一抽，慕容潇潇可真会玩。

“咳咳。”

白如莘尴尬地咳嗽两声。

“听说你们这次来是找皇兄的？”

“嗯。”

“皇兄他……”

白如莘欲言又止，在几位皇子公主中，除了大公主白如默，她是和白疏年龄最相近的。白疏虽然一直都挂着很温柔的笑，但对人一直都是淡漠而梳理的，尤其是对皇后及白如莘他们几个。

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母妃的事情而恨白如莘几个。

白如莘也是听说过当年那件的事，心里对白疏也蛮愧疚，总是百般讨好他，却没什么效果。

而白枭对于这位大哥，却是又敬又畏，每次白疏的眼光往他那儿一看，他瞬间就有一种想要跑的感觉。

“白疏……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慕容潇潇对于白疏总是有着特别的好奇。

“皇兄他……”白如莘皱着眉，想了想，“就是永远都是笑着，但永远都感觉那笑是冷的。明明感觉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却永远都对人冷漠之至。”

慕容潇潇听着白如莘说的，又回忆起白疏那张苍白却精致的脸。的确，明明生了那样一张柔和的脸，明明是笑着的，可那是极黑的眼眸中全是冰冷，倒可惜了那一张温润的脸了。

“我映象里，皇兄因为身体弱很少踏出留雁宫，也从不和大家一起玩闹，从来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白如莘说起来也是颇为感慨，她从未见过白疏露出过除了那连感情都没有的笑以外的任何表情。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

“我听宫人们说，那留雁宫的牌匾是父皇亲自题的。”白如莘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一件事，“因为皇兄的母亲好像是叫做去雁。父皇便题了留雁这个名字给皇兄住的那个宫殿。”

留雁……

白沿稀是想留住去雁吗？可惜晚了。

“皇兄他……很可怜的。”白如莘轻轻地说了一句。

慕容潇潇想起来那双似乎蕴含着无数感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的眸子的时候，心突然微微抽痛。

心疼？她为什么要心疼白疏，明明是一个刚见面的人而已。

慕容潇潇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儿反常。

“话说你为什么要问皇兄啊？”

“呃……”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只是突然就好奇了。

“你会不会……”白如莘突然一脸了然的表情。

慕容潇潇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不是喜欢上皇兄了？”

“噗!”

慕容潇潇就知道没好事。

“你别胡说。”

慕容潇潇可是领略到了暮雨的醋劲，所以她不想找死。

“那你为什么突然对皇兄感兴趣了？”白如莘撇撇嘴。

“我只是……”慕容潇潇也说不上来，半晌才说，“这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感觉好像在很久之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