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老泪映花台。
不仁不智,是为昏庸。
不孝不义,是为无道。
昏庸无道者,依凰林佣兵律,当斩。
可惜。千冰邪笑着说:“是不是很疼?”
“嗯。”
“疼就对了。”
千冰轻飘飘地对着李望衍半眯的双眼洒了些颗粒状的药粉后即匆匆离去,留李望衍痛苦地揉着眼睛。
……
这一夜过去,李望衍双眼红肿未上早朝,妃嫔皆不见。
白漠然赠予千冰的药粉,功效又怎会简单?千冰易容为楚悲妍做了一件事后,就褪去了那层皮。
其实,她本意是希望李望衍多注意楚王楚悲莫,也就是楚悲妍的兄长,最少不能让太师闫子轩一人握大权。
既然下决心要叫李望衍付出代价,那就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在当天皇后为李阴笙举办的生辰宴上,李望衍与千冰皆在。
一在明,一在暗。
虽然不想把某中二少年的生辰宴给搅合,但机会难得,搞点小动作还是无伤大雅的。
近侍为李望衍倒茶,李望衍从其手中接过茶杯,半信半疑不敢饮。
这时,又换了一张普通人脸的千冰凑了过去,深吸口气说:“好迷人的酒气,不知陛下所饮为何酒?”
李望衍“平易近人”地说道:“哪里是酒?不过是最普通的碧螺春罢。”
“陛下可否赏小人一盅?”
“不值钱的玩意,这一壶都赐予你好了。”
千冰从李望衍手中接过茶壶,抿了一口,笑眯眯的:“不愧是皇家的茶,真心好喝。”说罢还向李望衍眨眨眼。
李望衍不再怀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却未注意千冰眸中转瞬即逝的狡黠。
千冰消失于皇宫。
李阴笙正与大臣们饮酒,忽听到有人喊“传太医”,忙跑到李望衍身边,为近几日李望衍身上发生的事感到不解。
感觉,是一个人的手笔。会是谁呢?难道是……李阴笙想起了前不久他遇到的千冰,随后摇头嘟囔着:“大侠那么正直,又那么懒,应该不屑做这些事。”
另一边,千冰却被太师闫子轩挡住了路。
闫子轩纠缠不休,揣测着千冰的身份:“姑娘谈吐不凡,明眸剑眉,行走间风云暗涌,绝非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手上却无练武之人皆有的老茧,当游走于江湖之外尘世之旁。在下可说对了?”
“不错。”千冰瞥了眼他,瘪嘴说道,“太师闫子轩?”
又凝望千冰半晌有余,闫子轩仍风度翩翩地摇扇,“姑娘之才思,在下佩服。却不知姑娘从何处得知在下身份?”
闫子轩狐狸般的笑容不似李阴笙儒雅,他给千冰笑面虎、深藏不露的感觉。
从何而知?当然是猜的。
既然与李望衍离得挺远,就不要得罪了。千冰想着,说道:“姑奶奶有事,懒得理你,先走了。”
望着千冰洒脱片刻不停的脚步,闫子轩眯眼:“真的走了。陛下方中毒她即匆匆远去,就不怕我起疑心捉拿她?”
……
李望衍结果如何不重要,千冰根本不重视,所以她来到了醉香楼,喝了几盅小酒,调戏了几个美姬,心底吟了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她龙眸狂傲,洒脱不羁,一身男装被众名妓簇拥,好不容易脱开身,就好死不死地上楼勾搭人家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