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边上的球场是二班在打球,我远远的看见那边三三两两看球的女生外,有一个女生站在边上看他们打球,和那边的热闹气氛完全不符。“那不是王宇涵吗?她自己一个人去看二班打球干嘛?”我不解。
王宇涵就是恐龙妹。
淼淼想到什么似的拉着我往回走,“我给你讲个事,走走走,离那边远点。”
我一头雾水,“什么事儿啊,神秘兮兮的。”
淼淼压低声音,“你记不记得之前我在食堂和你说我有个补课班同学和恐龙妹一个初中,但是那回权权来凑热闹我就没说完。”我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淼淼格外正经,“恐龙妹初中的时候,得罪了他们班一个女生,好像是替课代表收了一次作业,然后那个女生没交,她就告诉老师了,老师就罚了那个女生。后来那女生告诉她哥了,她哥也是不学习那种的,就找了几个别校的朋友,把恐龙妹给堵在校外了。”
其实听到这我都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我昨天就经历过,但是淼淼接下来给我讲的,远远超出了我这十几年来所认知的,聂胜楠那种跟这一比就是小儿科。
那女生和哥哥的朋友把恐龙妹堵在校外,要她为报告老师这件事道歉,那女生一开始应该也只是想要吓一吓恐龙妹,但是恐龙妹拒不道歉的态度一下子就激怒了她,于是她就打了恐龙妹一巴掌。恐龙妹被打后,立刻就扑了上去,抓花了那女生的脸,哥哥看见妹妹被抓了脸,一脚就踹倒了她,一个小女生,被几个男生围着打。
到这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让淼淼不要再讲,“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去帮帮她吗?”淼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听到这,和你反应一样,但是你知道么,没有人会因为被告了老师就找人来打人的,除非是狂躁症。”我皱了皱眉。
“其实那个女生根本就交了作业,是恐龙妹故意说她没交的,那个女生也是性子直的那种,受不了委屈,之后和老师顶起来,说自己交了作业,但是最后老师还是给她罚了,所以她才气不过。恐龙妹当时抓她,直接抓在了她的眼睛上,眼皮上面的皮肉都被抓下来一块,如果当时没闭眼,那不直接就失明了?”
到现在我才真的是毛骨悚然。
“你知道为什么吗?”淼淼问。我摇了摇头。淼淼指了指二班的场地。“不会是,因为权权吧。”淼淼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只是权权,只是权权当时是和她一个班的,近一些。”我还是不明白,“权权和她初中是一个班的啊,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和臆想症差不多吧,她觉得权权是她的,那个女生当时喜欢权权,所以她就去针对人家,重要的是权权还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我“噫”了一声。淼淼拉着我,“不止呢,只要是帅哥,她都觉得那是自己的,外班的帅哥,她看见了,就去造谣人家的女朋友不好,然后给教导主任写匿名信,后来那对也被处分了。最重要的是,臆想症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一样,她虽然知道那些都不属于她,但是她还是看不得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