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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场的人被默默塞了一把狗粮。

尹暮云前脚刚走，尹暮泽就站起来，说是要去叫张嫂出来看看，很快，就只剩下程如月跟她单独在一起了。

林元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况且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更不可能对她笑脸相迎，只能无聊的盯着桌面看。

等待的时间漫长，林元分心想着其它的事，耳边轻轻的响起一句话。

“对不起。”

声音太轻，林元以为是幻觉，蓦的抬起头，才发觉这句话是从程如月口中说出来的。

林元不甚理解的看着她。

“那天晚上鬼使神差的我就接了你的电话，我以为你们分手了我就有机会了，没想到……是我错了。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暮云他整晚整晚不睡觉，第二天却又像没事人一样上台手术，有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饭，有些护士会提起你的名字，他都会下意识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站着那里好久好久……”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每天给你打电话，即使从未接通过，那时候我才明白，我错得离谱。”

林元越听到后面，越觉得鼻酸，尹暮云从未跟她说过这些话。

“我一直想郑重的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原谅过去那个自私幼稚的我吧。”程如月看着林元，郑重其事的道歉。

林元本就容易心软，况且现在……她看向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尹暮云端着水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难过都释然了。

“都过去了……”

林元扭过头来，看向程如月，缓缓的开口。

“没关系，那些坏的，都过去了。”

两个剔透的水杯，在空气里撞出清脆的响声，所有的不甘，随着声音消失在空气里。